许老奴告老还乡,允许这些凌王府的旧人离开王府,去过自己的生活。”
白燕语愣住了,“你们……都要走?为什么要这样呢?既然说我哪里都做得很好,为什么你们还要走?偌大一座凌王府,你们都走了,谁来打理?”她面上挂了忧伤,心里闷得难受,“他……哥哥才刚走没多久,我就将府里的旧人都辞了,哥哥泉下有知会怪我的。”
“不会。”童让眼里含泪,面上却挂着笑,他告诉白燕语,“殿下若真泉下有知,只会感到欣慰,绝不会怪您。郡主,您知道奴才们为何执意要走吗?”他笑得一脸慈祥,“因为咱们都念着五殿下的好,也知道郡主您的好。其实奴才们都很想留下来,像从前侍候殿下时那样再来侍候您。可是郡主啊!您得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手,而不是满府上下都是从前过去的老人,虽然老奴坚信咱们这些老人不会欺负您,但是设身处地替郡主您去想,肯定会多有不便。话轻了重了的都不好掂量,何况还会睹物思人,凭添悲伤。”
童让感叹:“若您不是位好主子,若您不是五殿下临去之前亲自指定的人,那么即便是皇上将这座府邸给了您,老奴等也是不会让步的。最起码绝对不会主动请辞,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府里,做人做鬼都会天天月月年年地盯着您,用尽一切力量不让您玷污了这座王府。可您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是位好姑娘,好到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日日见了您,都要跟着您一起悲伤,都要心疼您心疼得自己都难受。所以咱们得走,得把这里完完全全地交给您,让您好好在这里生活,好好打理属于您的凌安郡主府,得让这里再没有凌王府的一丝痕迹,如此也算对得起殿下临终遗愿。好郡主,他希望你能活得快乐。”
白燕语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时想着的尽是那个人最后的样子。
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她看到他时他已经没了气息,她记得自己抱着他哭,一直哭瞎了眼睛。她那时从未想过他竟对她有了这样一番安排,如今便不由得去想,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若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兄弟,她和他,会不会有一天能走到一起?到那时,她还是会住进凌王府来,却不是如今这样的身份。
她想要的不是当个凌安郡主,她是想做他的王妃啊!哪怕是侧妃呢!
“不要走好不好?”她对童让说,“我不介意这府里有多少他的痕迹,我介意的是有一天我再环顾四周,我怕看不到一丝属于他的回忆。你们就当是可怜我,留下来好不好?有你们在,我就会觉得这里还是从前的凌王府,他只不过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