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她身穿蓝色小圆领衫子,头戴的软翅幞头藏住了发髻,俨然偏偏佳公子。刚才议论韩世忠此举乃因循祖宗家法,几个狂生和百姓对太祖也隐隐有不敬之语,所以赵环有此一问。
周和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捕风捉影的事,公子当不得真。”其实他心里清楚,此事千真万确,外间记载于欧阳文忠公的归田录中,与大内的起居注也可以印证。话虽如此,周和脸上尴尬之色还是落在赵环眼中,她这些年在宫中,都是看他人的脸色度过的,对人心的感觉敏锐之极,顿时明白周和是为尊者讳,十有八九是真有其事。
赵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此时,旁边一桌有个青衫士人端起茶碗,叹道:“要说三家大帅的治兵之道,岳枢密的太严,韩横海的太纵,唯赵先生宽严尚可,倒是深合了执两用中之道。”“歇了吧,”旁边有人嗤笑道:“你忘了保义军催逼州县,勒索粮饷的事情吗?那还不是赵行德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