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
“赵夫人,”林修突然道,“你不担心赵将军失约么?”
“你?”章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林将军多虑了,”李若雪双眸止水无波,平静道,“行德一定不会失约的。”她再度福了一福,以示送客之意。“那在下唐突了。”林修微微一笑,拱手道,他转过身形,反客为主对章鼎道:“赵夫人与孩子都不能受劳累,明日辰时早饭,然后再上船出发吧。”
“你竟敢?”章鼎怒道。
他领着护送李若雪这桩军务,虽然一直耽搁在夔州没什么事,派给他的部属却不断增加,从原先几名军士,增加三十余名,有三名十夫长直接听命于他。据进入关中后,安东军司还会派来一个百人队护送。林修也算是他名义上的部下,但却自行其是,丝毫没有下属的样子。
“隆冬将至,南国尚是郁郁葱葱,”林修抬头看着远处山色道,“北境很快便冰天雪地了。果然是岁寒,而后知松柏之后凋啊。”他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告辞而去。
“疑神疑鬼的小人,”章鼎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道,“所以脑子就出毛病了。”
次日天明,用过早饭,李若雪带两个儿女登船,小孩早习惯了坐船,又渴睡,安顿下来后,便昏昏睡去,而李若雪则以手支颐,看着一江秋水缓缓向东流去,而船行的方向却与之相反,愁绪和相思仿佛也被牵得越来越长,直到夔州码头隐约约约再也看不见。一颗泪珠,缓缓地从眼角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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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团练使府,后花厅上人来人往,一派喜气洋洋。
长安是夏国的东都,宗庙所在,故而高门勋贵在此生根落叶的极多,他们这些最关注的事情之一,便是太子陈重的动向。陈重转任洛阳团练使的消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洛阳并非都城,由长安转任洛阳,看似屈就,但统兵威敌,明眼人都看出来,陛下不久将传位于太子了。因此,这两天前来祝贺的人也着实不少。韩国公李蟾这样的重臣虽然避嫌未至,但勋贵子弟却络绎不绝上门致贺。陈重也置宴对这些勋贵子弟加以接纳。
“殿下练得好兵。”一人好不容易挤到陈重跟前道。
“都是大伙儿齐心用命,”陈重微笑道,“陈某可不敢贪功冒赏。”
“殿下自谦了,君王富有四海,用得着贪这些么?”李甲自报家门后,大声道:“上回火铳营操练,在下也有幸看了。队伍整齐,火器犀利,工徒兵老实听话,上下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