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
男人站了起来,动作如军人般利落:“隔离路明非,他不能作为学生,也不能离开这所学校,别忘了十年前的惨剧,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都不应当出现在学院里。”
“十八年,我们观察了他十八年,他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得到了最高等级的关注,没有人知道从乔薇尼肚子出来的是一个人类,还是一只爬行的龙类胚胎。”
“这十八年里他表现得实在是太过平凡,以至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密布的监控网之下学会这些杀人技巧,又或者他天生就是一个会杀人的冷血动物,他察觉到人类对他的敌意,于是把自己隐藏起来,直到自己成长后才露出獠牙。”
“不要低估龙类,它们比人类,聪明得多。人类的心,在龙的血统面前,微不足道。”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懊悔和叹息。
校长办公室。
路明非端坐在椅子上,这里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人。
这是个很有格调的房间,放眼都是老木头油润的色泽,到处都放着价值不菲的古董。
屋外便是茂盛张扬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进来,为大理石地板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像是装着金粒的篮子打翻在地上。
他坐在一张小圆桌前,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德州扒鸡、卤猪蹄、煎牛排、蔬菜沙拉
只有一人份,因为这是给路明非专门准备的。
他的面前坐着一位老人,老人穿着格子外套,白色旧衬衣带着阳光的气味,领口塞着紫色领巾。鼻梁上架着玳瑁眼镜,淡淡地微笑着。
老人兼具了美利奴羊毛的温软、加拿大红松的高挺和苏格兰威士忌的辛烈,就像名匠手制的老琴那样,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动。
他,就是昂热校长。
“别紧张,路明非。”昂热校长从奶白色的骨瓷茶杯倾倒出绵绵水流,注入茶杯,连同氤氲的水汽一起推到了路明非的面前,“先填饱你的肚子,我们再慢慢聊。”
路明非想说你盯着我看我怎么吃啊,被校长盯着还能面无表情地抓着猪蹄啃得满嘴流油,什么样的社交牛逼症才能做得出来?
但他确实饿了,今天的运动量很大,可他从昨晚六点开始就没吃一点东西。
他把分泌的唾液咽下去,还是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放到嘴里。
吃下第一口,他就眼前一亮。
好吃!
他像是眼睛冒着绿光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