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三郎是做瓷器的,鸣清制陶也是扶桑国三大骨瓷名牌之一。他本人对瓷器,不论是陶瓷,还是骨瓷,都是有不错造诣的。
凌瓷的照片发过来之后。
他摘下眼镜,靠近手机,细细看过一遍,沉默了一会儿。
“池田桑,你看看。”
池田小松倒是刚才就注意到他的表情了:“是柳夏的消息么?”
“嗯。”
“……这就是——凌瓷?”池田看了看周边,并没有旁人,但他还是放低了声音:“这是华国什么古老工艺么?它看上去,完全给人一种宫廷陶瓷的高贵感啊,但偏偏又这么——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盛景时期,那些绽放的正红牡丹花,啧。”
池田小松是负责设计和创意的副社长,和竹内三郎并不一样,所以他在艺术领域也更有说服力。
听到他这么说,竹内三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对我们在华国的营销战略,会不会产生太大的负面影响?”竹内犹豫了一下,池田虽然不是跟林海文直接冲突的人,但是对于华国人来说,扶桑是一体的。鸣清的声誉受到伤害,一定会影响到池田所在的则云制陶,所以他还是选择跟池田坦诚交流。
对竹内来说,林海文的批评也好,甚至是骂他不要脸也好,其实并不是特别让他在意的事情。但是他们在华国这个越来越大的市场中,能够和英国人、法国人竞争,绝对是他们不可能轻视的问题。
如果因为这么一场冲突,倒是鸣清,乃至整个扶桑的骨瓷企业都败走华国,他承担的压力,恐怕是不可承受的。
池田想了想;“应当不至于,这种瓷器明显是艺术瓷,不够薄,也并不好用。作为艺术品欣赏,固然是不错的,可是如果拿来日用,恐怕并不会受欢迎吧?”
说到点子上了。
骨瓷取代陶瓷,成为高级瓷器的主流,不是因为陶瓷不够艺术,而是不够实用。陶瓷的这个劣势,不会随着凌瓷的诞生而改变。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是个很敏感的国家,我们尤其敏感,竹内桑,希望你明白我们不是来华国争强斗胜的。”池田提醒了他一句。
“我明白。”
……
微博上,对凌瓷有所了解的并不多,而且看过实物的更是几乎没有。那些艺术类大v,文化报纸下头,很多人都挺疑惑。
“这个瓷看照片确实很不错啊,但是不是有那么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