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几个人,挺同情地看了看王晓霞,不过也没人跟她搭话,倒不是排挤她,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啊。
但凡你被一个拿他没什么办法的人给欺负了,那就只能等着他自己倒霉了。可偏偏人家不仅不倒霉,还春风得意,金榜题名,这个郁闷程度,简直是暴击啊,而且是好几倍的。
王晓霞恨恨地看了一眼这群同事,深深后悔于当时的出头。
只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梁雪在二刷厂里一通发糖,高跟鞋嗒嗒嗒地,响彻在二刷厂老旧的办公楼,各个办公室里头,老同事、老领导们,五味杂陈,不仅仅是为了林海文的省状元,更多还是为了梁雪如今的红火,哪怕被并进了一刷,他们也就是混着了,看不见什么前途。
离开二刷的时候,剩下的糖,都被她送给了老胡,转头看了看已经换成了“临川市第一印刷厂”的大字,轻轻哼了一句,拦了辆车回家。
……
“你今天辞职了?”
俩人回到家里,都有一种大肆狂欢后的空虚感,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新闻。一会儿,梁雪坐起来换个台的功夫,林作栋就把事情跟她说了。
“嗯,想通了,就不犹豫了。”
“也好,你们那个要死不活的报纸,本来就没什么可待的。”梁雪长出了一口气,“唉,真想不到,我们厂那些人啊,看着我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红了,你说,我儿子他怎么就这么能呢,高考状元啊,大诗人啊,一千多万,也说赚就赚了。”
林作栋从书桌最下面,淘了个小盒子出来,里头是一枚黑黝黝的指环,这是林海文提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8月初的生日,林海文应该是在京城来着,在上面摩挲了几下,“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是那回他脑震荡住院之后,就变得特别聪明了。以前啊,我听说国外,有人被雷劈了,或者是车祸了,结果醒过来就突然变成了个天才,比如数学特别好,或者记忆力特别好,你说儿子是不是也属于这种情况?”
“有可能哦,”梁雪想了想,点点头,不过她也没有研究癖好,略微想了想就丢掉了,看着林作栋手里那个指环,“你怎么不戴啊?我还特意去查了查,黑曜石有辟邪的作用呢。”
“我一个大男人,戴什么指环,还被人笑死了。”
“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你现在又不用去上班了,谁笑话你?我看啊,正好是重新开始,说不定戴上之后,就时来运转了。”
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