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开府置官署,便可以和唐时公主的威仪相比了。这些说法,赵杞也不以为忤。
刘文谷原先可以门人身份,时常出入侯府,消息看管得也不甚严厉,这等于间接告知外界,赵行德本人安然无恙。陛下以长公主赐婚以后,便没有了这个必要。于是职方司告诫,卫士、仆婢也相互监视,一旦发现有擅自与赵行德说话的人,不但要受到严惩,还会被立刻换出。因此,府内虽有数百人,赵行德却是孤家寡人。刘文谷被安排到礼部当值,不能再随意进出武昌侯府,切断了外界探知赵行德情况的渠道。
赵环成了武昌府中唯一敢和赵行德说话的人,也是赵行德了解外面消息的唯一来源。赵行德开始怀疑她是别有用心,暗暗观察后,发现并非如此,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心,只是小心保持着距离,不愿超越男女之界。
而赵环确实善解人意,不但每天向赵行德讲外面发生的事情,还顺着赵行德的意趣,引他谈论军略朝政,以免他因现在的处境而积郁伤身。大宋虽然有女眷不问外朝的家法,但赵环遭逢家国巨变,又耳濡目染,对朝政事情并非一无所知。她不但能理解赵行德所言,偶有疑问,还能引人深思。
“当萧斡里剌引军自京东路撤走时,如果岳相公出兵拦截的话,说不定能虏获许多辽国大将。所以侯相公、王御史他们一起弹劾岳相公,说他玩寇自重,不但坐视京东路失陷不救,还在夺取大名府之后,拒不出兵截击辽军,以至放走了耶律夷列、萧斡里剌、萧塔赤等大酋。还说陈相公借辽贼之手铲除异己,袒护私人。”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行德愤然道,“镇国军轻兵袭远,不能携带攻城炮,只凭将士效命,苦战三天三夜,攻陷坚城大名府,与辽寇互易攻守之势,不但屏蔽河南,还能随时进取河北,使辽贼无法安心经营,如此大功,竟然被他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真是无耻之尤!”
赵环也只是转述朝中的事情:“王御史说,镇国军应该还有余力拦截辽军,”她见赵行德脸色阴沉,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弱弱地又加了一句,“这些都是他们说的。”说完,又望着赵行德。这些日子来,赵环从简单地向赵行德转述这些朝中事情,转而更爱听他分析朝中的局势,仿佛洞若观火一般。尽管不能泄露出去,但赵环有时候想,若驸马能够辅佐皇兄的话,那该多好啊。然而,她近乎直觉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余力?”赵行德冷笑道,“镇国军的骑兵不过万余人,一半都去援救京东路了,剩下一半,能有多少人马?萧斡里剌虽然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