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拼了性命的开始挣扎起来。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还要做知县、作知州,做掌控一国的权臣。
一名狱卒立刻转身蹿回牢房中,对着徐百祥的脊椎骨抬手就是一铁尺,“狗贼,终于等到今天了!”
沉重的铁尺落在脊背上,正是捕快捉贼的手段,正在拼命挣扎的徐百祥顿时就瘫软了下来,身子都在一阵冲击中麻木掉了,被人从牢狱中直接拖了出去。只是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心。
“此人正该千刀万剐!”
“想学张元、吴昊,也得先把眼睛长囫囵了。狗眼瞎着,连投主子都投到了一个贼身上!”
“做狗的,被人当死狗丢下,活该有今日。”
高台上,几名将校评论着刚刚上场的主客,在高台之下,是即将南下的近万马步禁军,排出了一个个整齐的阵势,等待章惇的检阅。就在他们周围,还有数以万计的邕州百姓——今天,他们几乎是倾城而动,就是为了一见血海深仇的死敌的结局。
经略招讨司选定的誓师出兵的地点,不是在城外的校场,也不是在城中的衙前,是在祭祀苏缄和一众在邕州一役中殒身殉国的文武官员,乃至士卒、胥吏的忠勇祠中。同时在忠勇祠中的后殿里,几面墙都是髙入房梁的石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从一名名活下来的邕州百姓那里,搜集到的冤魂名单。
数以万计的人命,都是因为一人的野心而惨遭屠戮;好好的一座城池,就是因为一人的贪欲而陷入火海。
愤怒的吼叫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不像来自北方的官兵们对徐百祥事不关己的评论,来自于邕州数万百姓是单纯的愤怒和憎恨。多少个家庭不复存在,留下来的人们只能追忆着往昔的幸福时光。
“剐了他!”
“剐了他!”
“剐了他!”
无数人的怒吼着,两名刽子手,将徐百祥高高绑在木台之上,咬在口中的是一柄巴掌大小的匕首。
徐百祥万分恐惧的瞪着眼,看着两名刽子手嘴角边上的寒光闪动。双脚已经没有任何气力,浑身都软.掉了,淅淅沥沥的水迹在股间洒落,一股异臭在处刑台上弥漫开来。
刽子手脸上泛起作呕的表情,撇开眼睛。然后就拿着小小的匕首,慢条斯理的开始向下一片片的削着徐百祥身上的皮肉。每一刀下去,木台上的徐百祥就是一阵嘶声力竭的惨叫,每一条肉被削下来,就立刻被人送去到邕州百姓那里展示。
骚动出现在百姓们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