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如何挣动也不松手。
“韩玉昆!”王旖又急又怒的叫着。
韩冈却笑眯眯的看着王旖生气的样子,半点也不怕。还故意偏偏头,往窗口看看。
王旖身子随即颤了一下,她这个主母要面子,声音传到外面,给儿女和下人听到,日后就别做人了。不敢再出声,但咬着下唇,挣得却更厉害。
韩冈在王旖耳边说着软话,手却一点不动摇。他两条胳膊能拉石五强弓,王旖百般挣挫不开。
终究还是力气小,却抵不过韩冈的腕力,挣扎了半天,王旖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头发都散了。最后狠狠的在韩冈腰间扭了一把,瞪了两眼后,任凭丈夫搂着,不再动弹。
王旖一时平静了,韩冈也不敢再闹。妻子脸皮薄,气得哭了,连着几天就没好脸色看了。
“其实不必算得这么细,”韩冈轻抚着妻子的脊背,看似纤细的身子,其实摸起来却没有骨节嶙峋的突兀感,触手之处充满弹性,“如今家中控制的田地、工坊,顺丰行下的店面、商路,加上在雍商中的地位,有形无形的资产,价值少说也在千万贯以上。就是放在江南,我韩家也是最顶尖的富豪之一!”
王旖却没有跟着韩冈一起得意,从韩冈怀里撑起身子,冷静的说道:“官人,不觉得太多了吗?为官才几年啊,就千万贯的家当。”
“难道还怕钱多烧手?”韩冈哈哈笑了两声,见王旖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沉静的看着自己,就收起笑容,“这是为夫开创了两个新产业的结果,可不是靠盘剥百姓来的。这钱,为夫拿的一点也不亏心。”
“产业?”王旖疑惑着。
“光靠收受贿赂,强买强卖,货殖回易,一辈子也就是几十万贯而已。所以太祖皇帝说的好,措大眼孔小,十万贯便塞破屋子矣。”韩冈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正色问道,“为夫可是那等眼孔小的措大?”
王旖摇摇头,她的丈夫当然不会那样的人,其实她的私心里一直为自己的父亲和丈夫感到自豪。但她对韩冈说的还是不明白。
韩冈微微带笑:“陇西棉布、交州白糖,在为夫之前,这两样特产都不存在。这两个产业,因为夫而生,也因为夫而兴,如今行销天下,备受欢迎。靠着天南地北的两个产业为核心,顺丰行才能发展的这么快,雍秦商人和陇右蕃部才会以为夫马首是瞻。这就是家里为什么能在数年间积攒下价值千万贯的这份家当的原因所在。……与他人做同样的营生,就要跟他人争夺固有的利源,闹得你死我活亦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