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一交战便丢盔弃甲。这一仗,胜得可谓是痛快。
“三伯出来了。”折可求突然身子一震,向折可适身后的帐篷张望了一眼,转身就走,“七哥,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不待折可适反应过来,转眼就跑远了。
折可适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折家嫡系的子侄,对家主折克行都是又敬又畏。之前的族长折克柔身体不好,一直以来都是折克行代行家主之职,对族中的子弟一向严格要求,弄得如折可求这样的晚辈,见了人就躲。
折可适身上差事多,当然不能跑,转过身等了一下,就见折克行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就算打仗,还照样午睡,这份气度折可适很是羡慕,也不知自己再过些年能不能拥有。
折克行小睡片刻之后,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看了看稍远处几名被看管着的俘虏,冲那个方向努了努嘴:“那些就是今天俘获的阻卜贼?”
“没受什么伤的都在这里了。受伤不起的,则都送到了城中的医院那边。”
“哦。”折克行又张望了两眼,转过来又问,“带他们过来做什么?”
“末将是想问一下大帅,他们到底该怎么处置?”折可适头有些痛,之前的契丹战俘已经让他很伤脑筋了,他的伯父可是将这些麻烦事都丢到了他的头上来,“放是不能放,杀也不好杀。其中还有一个地位挺高的,似乎是族长的儿子。大帅有什么想问的,正好可以问一问。”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没什么话想问他们。”折克行笑了一笑,笑容中充满了狰狞。抬腿就冲着阻卜人的俘虏走过去。
折可适先是楞然,看着折克行的背影面露狐疑,然后神色陡然一变,连忙跟了上去,“大……大帅,万万不可。”
“什么不可?”折克行慢悠悠的问着,但脚步却一点不慢。
折可适脸色更加难看,边追边说:“杀俘不祥,且不得制置使韩枢密的军令,便自行处断,朝廷那边也不会答应啊。”
折家就在边境上,平日作战那是奉朝廷之名,战场厮杀,死了伤了都无话可说。但杀俘就不一样了,无谓的与辽人结下血仇,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过去跟西夏结下世仇,族中的长辈便少有能在床榻上辞世的。难道以后还要跟契丹人、阻卜人也这样吗?以折家的子弟数量,还能支撑多少年?
折克行忽然站定了,回头来瞪着眼一声喝骂:“糊涂!”
折可适又楞了,不知折克行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