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郭逵。”
这个……皇后究竟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定计?
“但这对吕惠卿未免过苛,其恢复兴灵之功,不在韩冈退敌之下。”曾布只稍稍一顿,立刻又找到了借口:“如今迫于局势,吕惠卿与韩冈不得不在外稍留,以安地方。两人一为宣抚使、一为制置使,皆是非常之任,临危而授。如今和议已定,若是将吕惠卿调任河东,又何来临危之说?河东宣抚既不可授,难道任其为经略不成,这岂不是形同贬责?!且朝廷用人岂是儿戏,数日一变,让世人如何看待?”
屏风后的声音断了,似乎是向皇后给驳得说不出话来。
蔡确轻声一叹,也仅仅是不容易罢了。
现在他对吕、韩的态度,也只是拖一拖,拖个半年,人心定了,回来也容易打发出去。何况两人在陕西,河东,要挑出错来也简单。
饼就这么大,嘴多了两张,每人分到的可就少了。
而且朝野内外都公认的,吕、韩皆是开国以来数得着的能吏。一旦他们进入中枢,参与朝政,除了王安石、章惇、薛向几人,其他还不得都给挤到一边站去?
王安石当年以一参知政事,让两相两参都靠边站,弄出来个生老病死苦的笑话来,韩冈和吕惠卿说不定也能做一做。
只是皇后要调回韩冈的心思越来越迫切,像曾布这样硬拦着,究竟还能拦到何时?
蔡确看着曾布,摇了摇头。曾布在政事堂中就是爹不亲娘不爱,被王安石生生压着,倒是变成了倔驴的脾气。
他起身,向屏风后行了一礼:“殿下。臣有一言。”
“相公请讲。”
“吕惠卿功高,当授节以开府。而郭逵在河北,领军日久,不宜再留居大名,当迁。”
给吕惠卿一个开府仪同三司的名号,让他去做北京留守。郭逵加个节度使去河东好了。至于韩冈,当然就可以回来了。
“此事再议!”屏风后的声音饱含怒气。
蔡确愣了,难道自己说得还是太隐晦了?正要继续开口解释,曾布却快了一步。
“殿下。蔡相公之言,正合臣之心意。郭逵久在河北,军心归附,又不擅政事,当先行调回,授以节度之位,另择贤能以守大名。至于吕惠卿、韩冈,亦当厚加封赠,以安其心。”
屏风后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时候不早,吾也累了。相公,参政,你们且先退下吧!”
一阵环佩响,皇后竟是先行离开。
蔡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