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要说的?”向皇后问着。
当然有事。别的不说,光是正经的禅让大礼后续仪式,缺少的服色都要准备,以及事后的赏赐和人事安排都要得到皇后的同意。
等到韩绛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向皇后已经快不耐烦了
“西京那边呢?”她趁韩绛说话的间歇,连忙开口询问。
韩绛闻言一愣,然后道,“殿下不必担心,西京、南京、北京,三京留守皆是纯臣,听说陛下即位,必然为陛下和天下万姓而欣喜。”
“是吗?”向皇后随口应道。
“的确如此。”韩冈和章惇同时上前,帮着韩绛一起说话的。
皇后想问洛阳元老,韩绛说得勉强也是,只是太子面前不方便明说。
现在要考虑和处理的事情很多,但并不包括那些旧党元老。到了如今,他们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几乎荡然无存。如果说在冬至夜之前,还有些影响力,可冬至夜之后,司马光、吕公著先后惨败,旧党在朝堂上连一个代言人都不剩了。因为他们两人得罪的还是皇后,未来的十几年内,他们所代表的势力几乎就不可能翻身。人走茶凉,不论再怎么保温,这茶水的温度能维持住二十年吗?
“那就这样吧。”向皇后道。宰辅们的决议,一般来说,是没有必要反对的。
“还有何事?”她又问道。语气不是那么有兴趣,昨夜一夜未眠,今天又参加朝会,到了现在也的确累了。
王安石上前:“臣请辞平章军国重事……”
“为什么?”不等王安石说完,向皇后就失声问道。
王安石道:“臣年老病衰,于此久任,无补于国事,不宜再任平章。”
向皇后尚未回应,韩冈也趁势站起:“陛下,殿下,臣年幼识浅,无用于国,今日请辞枢密副使一直。”
在皇后面前主动开口,韩冈的决断终于让留有疑心的蔡确点了点头。
但皇后惊讶无比,为什么就连韩冈也要辞官,“为……为何?!”这下是连声音都颤了。
韩冈看了看皇后,又看看赵煦,然后对两人道,“陛下、殿下明鉴,臣昨夜误以为太上皇沉疴难起,故而对陛下才说了那段话。不曾想太上皇竟能得上天眷顾,心疾消退,重复旧安。”韩冈轻叹了一声,“臣有过,当受惩。”
“这不是枢密的错!”皇后立刻说道。
蔡确也道:“太上皇自言久欲传位陛下,韩枢密又有何过错?太上皇不再操劳国事,宽心可致长久。虽有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