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着韩冈的面。沈括要真的在乎自己名声,当初就不会反复不定,哪边势大就往哪边倒了。
韩冈脸也不红,继续为沈括辩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两句话的功夫,张璪已经收起笔,将沈括的奏章放到宰辅们已经写好意见的一堆奏章中,听到韩冈说,不屑道:“沈括到底能不能改,还是问他家的张氏吧。”
韩冈都不好为沈括辩解了。
朝廷中这段时间本就忙得很,而开封府更是负担着赵颢、蔡确大逆案的审判,沈括却突然间请两天的病假。如果是真的生病了倒也罢了,但他哪里是生病,分明是被葡萄架子砸伤了,没法儿见人。
昨天就有御史上本说沈括闺门不肃——并不是说沈括头顶上的帽子换了颜色,而是他对妻室管束不严,有违礼教——如果定案的话,沈括最轻也得罚铜。
韩绛也是不屑的一笑:“家里的浑家都治不住,还指望他能制得住三军和外敌?”
“还可做房玄龄。”韩冈笑道。
房玄龄怕老婆是出了名,顺着韩绛的话,沈括就可做宰相了。
韩绛摇摇头,对韩冈坚持回护沈括大感无奈,“沈括的儿子还在玉昆你的门下吧?”
“沈存中的长子博毅去年就上舍及第了,次子清直如今正在横渠书院读书。”
韩绛摇头,也难怪韩冈会回护沈括,而沈括又会坚持投韩冈的票。
张璪这时拿起一本奏章,来自于开封府,是关于一众大逆案人犯的财产问题。
由于此时还没有定案,当然还不可能抄没家产,所以犯人们的家产仅仅是封存起来,给贴上封条。
派出去封存财产的官吏只是走了那么一圈,各家少说也有半数浮财落入了参与者的手中,也就是一干犯官的家产加起来也不算太多,远远比不上三位已经抄家的宰辅,更不可能到‘和珅跌倒,嘉靖吃饱’的等级,也没人会去计较这点损失。占大头的地产、田产不损失,就没有问题。
只不过那些犯官的家中,如今都空无一人,尽管有封条封门,可京城百万人口,少不了一些不肖之徒。好几家都被偷儿摸得一干二净。开封府上奏,表示府中人手严重不足,需要朝廷加派士卒来看守门户。
这是请求增兵的,顺道推卸责任,而且后者更重要一点。
“该如何处置?”
“兵给他就是了,但贼要抓到。”韩绛一声冷笑。
张璪又问过韩冈的意见,见韩冈不反对,便随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