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再等等吧。
既然现在都不知道要盯着谁,干脆就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前院灯火通明,书房中,就只有一灯如豆。
熊本在灯下想着,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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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当真没有动静?”
“小人不敢欺瞒枢密,的确是没有半点动静。”
“好,先下去歇着吧。”
站在车门前徘徊许久,终于等到消息的张璪,把人打发了之后,就转身回后院。
“枢密?”
已经整装待发的数十名元随都疑惑不解,他们的主人到底是唱的是那一出。
“都散了吧。”张璪挥手让众人散去。
今天张璪与其他同僚一起签发了手令,现在过去宣德门,只要没有韩冈做先导,怕是进不了宫。
既然韩府没有动静,自己也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太后的安危是很重要,但天子也在宫中等着,那可就不一样了。
张璪可以确定,自己在天子面前,决讨不了好去。
韩冈和章惇能容许自己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甚至还有可能让自己再进上一步,但赵官家绝对不会。
急太后之所急,想太后之所想,向家的一应封赠,很多都是张璪领头把事情炒热起来,然后宰相们才悠悠然的点头。
转投天子未免太早了,太后已经苏醒,还不一定是天子获胜。
张璪倒是想要两面逢源,一边在太后面前讨好,一边给天子人情。
可这种首鼠两端的态度,是皇帝绝不能接受,即使一时会容忍,秋后总是会来算总账的。
但眼下的局势啊,就像是坐在狂风巨浪中的小破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船毁人亡。
要是章惇、韩冈能给个准话就好了,也省得自己提心吊胆。只可惜,自己是被当做外人来看。
想到这里,心里可就是一团火,好歹也是堂堂的枢密使,要做什么事能少得了兵权?
可偏偏韩冈、章惇都是在军中威望极高,门下遍禁军的宰相,可以完全不在乎枢密使手中的军令之权。
“都回去。”张璪发泄般的呵斥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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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没有人入宫。”
随着府中下人的禀报,夜风中传来更鼓的响声,书房内时钟的指针也在报告着时间。
苏子元看了一下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