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先打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哗!哗!哗!哗!
整齐的脚步声惊天动地,千百声合做一处,仿佛能踏裂大地。
一步步的震撼着人心。看着他们的每一步,心脏都要随着跳动。
神火军的步伐,就像跟神机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似慢实快,一步步整齐,仿佛一堵墙,就贴着地面平推过来,如果没有能够击破墙体的武器,那就只能眼睁睁的在墙角底下被碾压过去。
砰。
韩钟收摄心神,排除了一切杂念,首先开了枪。
辽军掌旗官手中大纛最为鲜艳,那是这一支军队象征,也意味着神火军的所有士兵,都瞄着这面大纛。
韩钟也瞄上了。
当大纛一马当先,走进了线膛枪最佳的射程范围,瞄了多时的韩钟,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枪身剧震,从护木传来的巨大冲力,让他向后仰了一下。
大纛撕裂了,当海风刮来时,可以看得见破口有碗口大小。可是整体上,却对这一次的进攻没有任何影响
只要眼角还能瞄到走在队列最前的宝蓝色,那么他们的步伐就不会停止。
只是旗号破了个洞,怎么阻止得了他们去争抢胜利的果实。
脚步声已如雷霆,大地也要受到震动。
“对准人。”随着陈六拿着他的线膛枪投入进攻,韩钟记起来该往哪里瞄准了。
军官。
只有军官。
士兵们都是听从军官的命令,他们的前进也是用眼尾锚定了队列最边上的十夫长,跟着走在最前面的百夫长。
只要击中了他们,不论是神火军,还是神机营,都至少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
砰。
岑三射中了第一枪,一名头戴璎珞的辽军百夫长应声倒地,头颅软塌塌的外着,脖子上汩汩的喷出鲜血。
队列稍稍停了一下,随即一人冲到最前,拿起百夫长手上的军刀,率领全军,一步跨过了刚刚到下的百夫长。
陈六、韩钟先后开枪,先后命中了两名军官,但随即又有人上来接替了他们。
韩钟飞快的装弹,比之前又快了许多——辽人越来越近了。
“稳下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韩钟的手。刚刚填进了子弹,正要往药池中倒上引火的火药。
“不要急。深呼吸,稳下来。”
陈六收回手,一边告诫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