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会板起脸,公事公办起来。
而对于不了解商事的监视者们来说,看见富豪们,却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只不过,尽管是受到了巨大的挫折,这些商人们的享受,还是让饱受寒风的监视者忿恨难耐。
‘真是好享受。’
烧着地龙的湖心凉亭,冬天温暖如春,桌上更不乏热酒热菜。而阁楼上,正寒风刺骨,凌冽的北风正从敞开的窗户中直灌进来。抓着望远镜的手被冻得通红,与百步外的温暖对比鲜明,使得他的心里也混杂起浓浓的羡慕和更加浓烈的讽刺。
“哥哥,看到人了吗?!”后面又聒噪起来。
“看到了。”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望眼镜的目镜镜头。
“是不是跟胡二叔说得一样,就在亭子里面吃酒?”
镜头中,几名婢女进入凉亭,布下酒菜,围着桌子的四个人,都没有对酒菜感兴趣的样子。
“嗯,的确是就在亭子里摆的酒。”
“不愧是胡二叔,打过交道就是不一样。胡二叔上一次就说了,刘老狗做事一向小心,不是有说法,说他从来都不在青楼里面过夜,只会把妓.女带回家里去,到了他房里,还得先脱光了才能进去。”
“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胡二叔亲口说的。听说刘老狗是被吓的。当年睡花魁,差点被人捅死。还有说,他当年学人做买卖,一时疏口,钱和货都给人吞了,人差点都没跑出来。所以只要没事,他家里的下人都得站在十步开外。”
“……池子还真有十步!”
“胡二叔说这是刘老狗他自己所说,看来倒还是真的。。”
两人已经冷到一定程度,身上都快感觉不到寒冷,却又不敢乱动,更不敢跺脚,只能用对话维系注意力。
“刚刚受了罚,就凑齐一起,还不知道转着什么坏心思。难怪都管要我们盯着呢。相公肯定早知道这几个人不安稳。……我说哥哥,今天这差事是不是跟今天的报纸有关。我出来时隐约听隔壁的乔哥儿说了一嘴,说是都管看报的时候念了两句什么火箭,就一下变了脸色,赶着把我们几队都给分派出来了。”
“嗯。”前面的年轻人沉默了下来,只以鼻音回应。
“也不知是看了什么报,回头结束后,去找一找,要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了都管,也许还能讨个巧。唉……刚才过来的时候就该买几份报的,现在也能打发点时间,看完还能塞衣服里。斯……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