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家卫足足有八十余人,他们猛然冲入战团,象是一道铁流,将所有敢于阻拦、反抗的敌人都摧毁。
闻香教众倒不是那么不堪一击,但他们过于分散,又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战之下,自然敌不住始终保持着一定队形的少年家卫。在溃散之后,更是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连为逃走者多争取一点时间都做不到。
王好贤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气愤羞恼更甚,这些可都是闻香教近十年来培养出来的精锐,他原本还指望这些人在闻香教举事中举上大用场,可现在看来,他们与土鸡瓦狗有甚么区别!
“最初时故布疑阵,让我以为他并未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然后调虎离山,将我从扬州城中调出,接着暗渡陈仓,暗中与那石敬岩会合,最后还来了一手声东击西,那些凶残的小子,名义上去剿匪,实际上却从陆路潜伏到这儿来,只待我们发动,便从背后突袭……”
王好贤心里这时全明白了,俞国振这一套计策连环相扣,引得他慢慢步入陷阱,可笑此前他却全然不觉,还自以为做得足够谨慎!
难怪方三儿盛赞此人,此人拥有种珠之术,绝非偶然!
“该死,此人留不得,回去之后,哪怕动用武曲,也得将他除掉!”
这个时候,王好贤对俞国振的忌惮与恨意,甚至胜过了他对种珠之术的贪婪!
“小官人,在那边。”
高不胖眯着眼,看着百余丈外的几条身影,向俞国振道。
俞国振也注意到了那些身影,他们离战场最远,却是最先离开。
他们身边的闻香教徒,已经纷纷逃散,石敬岩连接砍翻几个后便回到俞国振身边,俞国振一指那群身影:“石翁,此次大功是否得全,就看那伙人能否捉住了,若是给他们逃走,那便前功尽弃了。”
“他们逃不走!”石敬岩看了看周围,当他发现有一匹驽马拴在不远处,面上顿时露出喜色。他回到自己挑的担子边,伸手将扁担拿起,那扁担就是一杆冲枪,他三步两步奔了过去,一跃跳上那匹驽马。
这马虽然是驽马,可跑得毕竟比人要快,不仅如此,俞国振跟在马后也追赶过去,而他亲自追击,家卫少年哪有落后的道理,转眼间,原本的战场附近,顿时就只剩余方以智、孙临等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方以智有些发愣,此前战局似乎还在僵持,怎么转眼之间,他们便大获全胜了。
孙临却兴高采烈,他文武双全,箭术可谓百步穿杨,但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