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时……尚在病中,其实很排斥一切与洗襟台有关的事端,后来之所以应下,半是先帝的托付,另一半,就是为了帮你。”
那时青唯为救薛长兴,被玄鹰司盯上,谢容与知她无人暗中相助难以逃脱,是以接下了玄鹰司都虞侯的职衔。
他与她说过的,那些年他其实派人找过她,直至猜到她寄住在崔家,他才放下心来。
青唯听了这话,先前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渐渐散了,擒拿在他臂间的力卸去,她松开手,垂下眼睑:“最后一个问题……是我当初问过你的。我嫁给你,和芝芸嫁给你,有什么不样吗?”
她的确问过,当时还不待他答,她忽然就不想听了。
谢容与撩起眼皮看她,声音如染夜华,“想知道了?”
青唯别开脸,“你最好如实答。”
谢容与稍稍坐起身,想了片刻,“娶崔芝芸,是为了保住崔家,我那时已与母亲说好了,等崔芝芸嫁过来,母亲便将她接去大慈恩寺,待此间事了,将来亲自为她寻个好归宿。可是后来……”
后来新婚夜,他挑开盖头,看到人是她。
这些年他找过她,不仅止于她寄住崔家,化名崔氏女。
他还知道她经年流离,为了寻找她唯一的亲人,只身伶仃漂泊。
那个在山野里自由自在的小姑娘没了家,成了失了根的浮萍,在这世间辗转奔走,可是有天,她误打误撞,居然撞到他这里来了。
新婚之夜,他的确吃醉了,但他挑开盖头看到是她,混沌识海一瞬清明,却没有想太多。
谢容与看入青唯的眼,“我当时只是诧异,这个小姑娘,怎么会撞到我这里来了?”
“然后我便想——”他俯下脸,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个温凉的,轻柔的吻,“从今以后,我定要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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