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中包括周围的小贩和民宅的百姓,以及三位更夫和两位夜香妇——”
“菜市的小贩们说,他们当日照常摆摊,因那竹筐本就是弃用的,也无人去翻动,因此没有人发现竹筐之下藏了尸块,并且那里卖鱼卖家禽的多,臭味儿本就有,虽然离得近的两处摊贩闻到了古怪气味,却也没放在心上。”
“端午下午,因要过节,他们收摊收的早,离开之时,并未发现什么带着箱笼包袱的人经过,后来属下们去了勤政坊以南,找到了那里的更夫,这个更夫,提到了一处古怪之地。”
“勤政坊多为达官显贵,白日里尚能看见经过的贩夫走卒,可到了晚间,尤其到了二更之后,坊间极少有外面的人来往,可端午那天晚上,这个更夫打更之时,却看到勤政坊南边的梧桐巷经过了一个挎着箱子的人,那人是个高瘦男子,穿一袭黑袍,当时步履匆匆,更夫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急着请的大夫。”
李廉喘了口气,“可我们问了附近七八户人家,端午那天晚上,没有人请大夫入府,且附近人家当夜也没有晚归的,而勤政坊再往北走,便是诸衙门所在,由此可见,此人极有可能是外来者,且入勤政坊必有目的。”
傅玦道:“当时是什么时辰?”
“亥时正到亥时初刻之间,因当时更夫刚报过二更天,那梧桐巷距离抛尸之地只有两条街,如果更夫看到的人正是凶手的话,当时,他应该是要往抛尸之地去,走的全都是小巷,且按时辰来算,也与王爷推算的时辰相符。”
傅玦凤眸微沉,“长宁坊呢?长宁坊可有人看见?”
李廉叹了口气,“没有,两位夜香妇,是大清早的去收夜香的,当时凶手早已离开,因此也毫无所获。”
“身形高瘦,男子,挎着箱子,的确符合凶手的特征。”傅玦当机立断,“立刻去查城东,他前半夜去了城西,去城东便是后半夜,着黑衣在夜里不显眼,全走的是小巷子,一定是十分熟悉路径的——”
傅玦看了眼戚浔,“戚仵作推测此人懂些医理,甚至知道仵作验尸的习惯,那此人极有可能是大夫,药铺掌柜小厮之类的身份,且时而出诊或送药,你们调查的时候,可往这几个方向查问——”
李廉连忙应下,没多时便往城东去。
既发现了疑似之人,众人心底都轻松了一截,只是死者身份尚未确定,即便对长福戏楼有所怀疑,也无法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傅玦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如果今夜再找不到,尸骨可会腐坏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