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陈步笑着说，“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不想上学了，更不愿意给家里增加负担，更想出去赚钱，是不是？”
冯飞脸通红，点了点头。
其实这样的想法，他早都有了，只是一直没说。
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敢说。
自从他的腿出了问题，孙桥天天忙里忙外，为的就是希望冯飞能够振作起来，好好上学。
现在腿好了，让他告诉孙桥，自己不想上学了？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这样吧，你继续上学，学费我来承担。”
“不……万万不可！”冯飞面色大变，赶紧摇头。
“先等我说完。”陈步伸出手压了压。
冯飞只得保持沉默。
“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不可能白白给你钱。”
“您就是大善人……”冯飞小声嘟囔着。
陈步更不高兴了，瞪着眼睛道：“你能不能听人好好说话？还有，不管我是不是对你有恩，你的腿是我治好的吧？怎么能骂人呢？”
冯飞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
这就算是回到家待个七七四十九天，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骂人了。
看到冯飞不吭声了，陈步也松了口气。
怎么就觉得，和这孩子说话累得很呢？
这孩子现在不说话了，陈步觉得他长得都好看一点了。
“我刚才说了，我不是白白给你钱，是要你给我当弟子。”
“弟子？”冯飞顿时欣喜若狂，“老师，您是要教我学医吗？好啊好啊！我也想象您一样，悬壶济世！”
到底是读过书的，悬壶济世这个成语都会说。
陈步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教你医术了？”
冯飞有些茫然了。
在他看来，陈步就是一个医生。
既然是让自己给他当弟子，那不是学医，是学什么呢？
难道是学劈叉吗？
“我一开始和你说的，你都忘了？”
“练武？”冯飞抓了抓头发，“但是，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呀，练武用处也不大呀！”
“那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陈步眯起眼睛说道。
冯飞心里犯着嘀咕。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挺透彻，要非得说知之甚少，应该是对陈步的认知。
“白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