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算得上是一种修行。”韩一鸣抬起头来,望着他须眉长垂的脸。秦无方道:“我曾与你说过,凡事皆可修道。那么此事自然也可以修道,修道意义深远,但自此事而入,你便能屏心静念,不受心魔之扰。修行本是漫漫长路,你忽然走在了许多人的前方,便要勇于承担他们在后面毫无意义的指点。”他说话素来都是四平八稳,平日里不觉有什么异常,但今日韩一鸣心中烦乱,此时秦无方的每一字说出来,竟如同一只大手,将他心中的烦乱一点点摘去,不知不觉已平静下来。
他心中烦乱一去,眼光便不由自主地向那墙边的铜镜和莲花看去。那铜镜和莲花并非第一次见,只不知为何此时见了,却总觉有些异样,莲花由淡碧变做淡淡的绯红,倒也不足为奇。一朵莲花无根无茎,在铜镜上方飘浮,本就不能以常理猜度,因而变了颜色,也不必大惊小怪。只是那异样却似是另有根源。
秦无方微微一笑,伸手将铜镜和莲花都招到面前,道:“一鸣,你仔细看看。”韩一鸣向那朵莲花细看,花朵也还是两寸大小,尺寸并无变化,正想说话,忽然见莲花如灯火般一亮,一股淡淡的荷香扑鼻而来。本来半开的花瓣都竟相张了开来,淡黄的莲心、莲蕊都露了出来。韩一鸣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来,却见莲花花瓣又似乎没有张开过。秦无方道:“一鸣,这还是你前两日见过的那朵花吗?”
韩一鸣点了点头,秦无方微微一笑,道:“也是,也不是。昨日不是今日,此莲花也就不是彼莲花。”他说完这话,伸出手来,在荷花飘近之时,轻轻一触花瓣,荷花如一点明灯,亮了一亮。韩一鸣忽然想起师伯嘱咐自己去看小乖,便将小乖龙首龙身,似乎长大了几百年说与秦无方。
秦无方叹了口气道:“骁鳐也有很多故事,来日方长,慢慢说与你听罢。灵山上下,除去祖师,便是你与丁五,最为与它有缘。它本有些近乎神物,若是无缘,便是面对面站着,也不能近它。我与它便没有这个缘法,虽说我若招唤,它都会出现。但我与它,却是半句话也说不上。除了丁五与你,一众弟子,都对它敬而远之。并非他们害怕,乃是他们也如我一般,没有缘法。”
他说到这里,对着铜镜上方的莲花发呆。韩一鸣哪里敢惊动,只是静静候在一边。过得一阵,他又道:“说起来,它与如莘,都比我早到灵山。只是它们皆不算祖师的弟子,我才得以成为灵山的大弟子。”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向前望去。
秦无方眼神虽是清澈明亮,多数时刻,都是十分宽容温和。此时他的双眼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