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但却看到下方的水慢慢涌上来,没过他的脚面,不禁着急起来。偏偏他每用力挣扎一回,脚上便被束得更发紧些,他先前已挣扎过无数回,脚上早被束得紧而又紧了,并且一阵针蛰般的麻痛沿着双脚脚踝漫延上来。那麻痛所到之处,都如万针攒刺一般令人难受。
下方的水向上浸来,丁五一动不动,待海水没过他的脚背,他才抬起一只脚来,凭空一踏,如同踩上了一级高高的台阶一般。丁五一脚在空中踩定,另一只脚便也自那水中拔了出来。韩一鸣在上方看着他弯腰弓背,沉腰用力,那脚自水中拔出来,也收上去,转眼立在了离下方水约一尺的地方。韩一鸣虽知不论是哪一位师兄做了掌门都会与从前不同,但对于丁师兄,他还是不曾料到修为已到了这一步,能够凌空踏走了。
那摊在海螺之上,那堆脏物道:“啊,你居然还会凌空。嗯,看来我还得把水涨得再快些!”海螺用力旋转起来,它本就转得极快了,这时似是转得越发快了。韩一鸣只觉下方的水旋转得比先前快了不少,先前也快,却哪里及得上这时的快?本已平息下来的“哗哗”水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只是那堆脏物趴在海螺之上,任那海螺在水中疯转,却是稳如泰山,若是换过别的,只怕早被甩飞,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丁五脚下的水再次汇集起来,如同一个旋转着的小小土堆一般,向上突出来。丁五依旧站在空中,他微微低着头,除去他那油光锃亮的光头,韩一鸣着实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得小心盯着他的脚下。想来那许多水漫上来,只要丁师兄稍不留意,便会如自己一般被缚住双脚脚踝,倒吊起来。但那水一漫过丁五的脚背,丁五便会用力向上迈出一步,将他自己从那汹涌的水波之中拔出来。
一连数次,下方水一漫至丁五脚面,丁五便向上走一步。韩一鸣提心吊胆,看了一阵,见丁师兄虽说有些吃力的样子,背心衣裳都湿了,但下方的水始终淹不到他的脚踝,这才透了口气,但在不长的时刻之内,明明就是个僵持之局,难不成这海螺就能这样将水涨个不停么?韩一鸣虽不知师兄能够踏到哪一步去,但师兄却不能就这样一直向上走,时刻长久了,师兄是定然要吃亏的。这样一想,急得韩一鸣额头冒汗,猛然想起那海螺上的小人说的一句话来:“他犯了我水口最为忌诲之事,我惩处他,难道不该么?”自己犯了大忌,是该被惩处,可不要因此连累了丁师兄,大声道:“是我触犯了此处的大忌,我甘受惩处,请不要为难我师兄!”
他一连叫了几声,才听的声音道:“原来你也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