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着实厌恶听到这样的话,但李掌柜全然就将他当做了前来打秋风的,才会如此。可韩一鸣也奇异,李掌柜并非是一个人走茶凉之人呀,何况自己也不算走了呀,为何他说话会如此古怪呢?
忍不住道:“李掌柜,我来之时,可是多承你照料的,难不成李掌柜,你不记得我了?”李掌柜听了这话,将目光自凌风云身上收回来,对着韩一鸣再上下打量了一回,缓缓地道:“小哥儿,你是有些面熟。我这里南来北往客人多,难免不记得了,也是常情,得罪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韩一鸣道:“果真不记得我了么?”李掌柜道:“我果真不记得了,小哥儿想必是在我的客栈里住过。从前我年轻时,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但到了如今,已全然记不得了。小哥儿恕我年老眼花,眼拙,我是真认不出小哥儿的。”
韩一鸣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了,李掌柜要一口咬定不认得自己,那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可就在几日之前,李掌柜对自己可是关心备至的。难不成他真有如此健忘么?可这才几天,再健忘也不该健忘到如此地步!忽然看见门前站着的伙计,是那日晚间与自己说过话的,便道:“李掌柜,你门外那伙计便是那日我来此处时,你相烦他照应我的,如若不信,你只管问一问他。”
李掌柜回头望了门外那伙计一眼:“是么?好,我老眼昏花了,他年轻,又与小哥你交道过,我便叫他进来,问他一问。”说到这里,叫那伙计进来:“这位小哥说你曾与他交道过,你细看看,是否认得?”那伙计对着韩一鸣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掌柜的,我可不曾见过这位客官。他曾来过我们这里么?”韩一鸣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伙计与那李掌柜串通一气,都一口咬定不认得他,那他还能说什么?
那伙计道:“凡是我见过的,怎么也该有点识得。这位小哥,我是一点都不识得,面生得很。”韩一鸣绝望地道:“你果真不识得我么?”那伙计道:“这位客官,你若是在一月之前来过,我是着实记不得的。若你真是一月之前来的,就要多多担待体谅了。”韩一鸣忍不住道:“我三、四天前来的。”那小二对着他再细看了几眼,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住了,我着实想不起来了。”他面目之上也全然没有作伪的样子,韩一鸣忍不住疑心是否自己找错人了,找错地方了。
可是面前这李掌柜与伙计,都是自己识得面目的,韩一鸣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看到李掌柜与伙计,还是识得的。忍不住道:“李掌柜,我三、四日前,来到贵处,还是劳烦掌柜的给我安排了下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