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人叫唤,走出来一看,是个驿卒,来送信的。
当接过那信,苏菱兴奋得要跳起来,一溜烟回屋,要第一时间拆开信来看。
周氏含笑摇头,吩咐身边丫鬟,拿出二十钱,赏给那驿卒。
接了赏钱,驿卒才笑眯眯地离去。
“阿菱,你慢慢看信,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过得几天,再来看你。”
周氏道。
“好好……”
苏菱不看信了,且送她出门后,回来再看。
当见到熟悉的字迹,苏菱顿时忍不住,有眼泪掉落下来,落在信笺上,溅湿了笔墨。
她连忙伸手擦去,长吸口气,以平复激荡的心情:“不矜哥,你在京城,每天吃饭,吃得好么……”
她心思淳朴,并不在意陈唐是否能高中,是否能金榜题名,只祈盼陈唐吃饱穿暖,身子安康。
那就足够了。
……
“够了!”
顺福镖局内,大厅上。
赵三爷一拍桌子,他收着力,桌子无恙,只出一声“啪”的声响。
“老刘,你先下去。”
挥一挥手。
站着汇报情况的老镖师老刘张了张嘴,终是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那些,都是不好的话,甚至可以是坏消息,一句句,都血淋淋的,叫人听着,的确不好受。
但是,既然出了事,就得处理。
也许,近期出的事太多了,三爷压力太大,心情自是不好。
老刘叹口气,退了出去。
赵三爷脸色阴沉,转头看向坐在左侧的詹阳春:“詹兄,你都听见了。从上个月开始的事,当真是顾此失彼,祸事连连。这光景,镖局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上一次,在詹阳春的告诫之下,顺福镖局曾经停顿过一阵子,但只停了几天功夫,见风平浪静了,又继续开门,运转起来。
其实世道不太平,对镖局的生意是大有增涨的,不管是运送货物,还是保护人员,需求都颇为旺盛,行情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然而,当外部环境的恶劣性,过了镖局所能承受的范围,每一次出镖,都成为了祸事。
镖货丢失,人员伤亡,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一次两次,倒还能接受,但走十趟镖,就出六七次事故,那简直就是灾难性的。
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赵三爷赶紧叫停,关门修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