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寻声看去,看到谢子安雪白的脖颈上突然暴涨起来的似芝麻饼一样的红色疹子不禁也变了颜色,惊道:“好好地怎么又起疹子了?这脖颈、胸口、还有后背,咋发得这么快?”
谢子安虽然是个男人,但因平素养尊处优惯了,皮肤也比一般人的娇贵——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地起疹子。
“彩画,”云氏叫丫头:“赶紧的,告诉高福请郎中来!”
“不用请郎中,”谢子安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口,淡定道:“你让人拿了仁丹痱子粉来倒也罢了!”
所谓自病自医,说的就是谢子安这样的情况。
云氏一听,自是赶着让人去拿药。
如此众心捧月地洗了头洗了澡换了衣裳,然后又擦了痱子粉,吃了仁丹和井水湃的西瓜后,谢子总算觉得自己又做回了谢家大爷后方才消停下来,能和云氏好好说话了!
“今儿我去李满囤家贺喜,”谢子安如此告诉媳妇:“然后乘他高兴时候和他说了我们两家儿女的婚事,他当场就应了!”
谢子安的话,云氏一个字也不信,不过她啥也没说。
于是谢子安又接着说道:“我答应李满囤这两天就请媒婆上门提亲。六月十二就是个好日子,你记得让媒婆那天一早就上门去!”
云氏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子安觉得有些不满意——他花大力气才弄来的婚约,云氏竟然不乐意?
谢子安刚想甩脸,却听云氏问道:“大爷,妾身这边请媒婆过去时是不是把小定的日子给一起定了?”
“今天六月初十,离大爷先前定的婚期也就只有两个月了,而中间七月,整一个月都不宜议亲。”
听云氏如此说,谢子安方才觉出几分快意,然后说道:“大定小定的日子我都写好了,晚上让谢福拿来给你!”
吃完卤蛋没一刻,红枣家的席也就散了——今儿半天发生了太多事,以致差不多所有人都没心思再继续喝酒了。
李高地一进家门就坐到卧房炕上抽汗烟,李满仓本想跟去,但看到他娘于氏也后脚进了卧房,想了想便就回了自己屋。
屋子里郭氏正在收拾自己铜手镯,看到李满仓进屋,立刻问道:“当家的,今儿桃花抢孩子的事儿,咱爹咋说?”
李满仓长叹一口气道:“还能咋说?难不成咱爹还能跟二伯一样拿棍子抽桃花?”
郭氏也跟着叹气:“二伯今儿竟然也不管!”
“咋管?谢大爷在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