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就说大爷临时使我出门。时间不定,让我家里给我收拾了东西即刻送来。”
“你几个赶紧排个班来,我不在的时候,书房这边你们得照看好了,别让大爷叫不到人,更别让人给钻到空子!”
“你,现去叫了谢成华和谢又春来,中元节我若赶不回来,这府里大祭的事,我得嘱咐他两个!”
谢成华和谢又春是谢福的亲弟弟。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祭祀关系重大,谢福有事离开,不放心旁人,只肯把大事交给兄弟。
……
吩咐一回,谢福方来明霞院见云氏。云氏一听就知道谢子安目的达成,又要做甩手掌柜了,只得认命地接过这走礼的差事,然后招人去叫谢尚……
将手里一应的事务全交接好,谢福方去书房跟谢子安辞行,然后又带了足够的银票后方才在小厮和常随的护拥下坐上骡车去府城。
府城,才是马家家业的大头。
大爷为娶少奶奶,谢福坐在骡车里盘算:送出去两个庄子、两个铺子和两处宅子。故而这回他在府城得按这个数来置产,方才算是不辱使命!
当然,若能在府城多置到田庄、宅铺,那自然更是多多益善!
七月初八,一早李家三房人,除了李玉凤,都来到了桂庄。
李满囤、李桃花、红枣闻讯便从庄里接了出去。
一时两下里见面,李丰收瞧到李满囤一身霁青绸缎长袍,心中感慨——他这儿布袍才做好刚上身呢,满囤竟又穿上绸缎袍子了!
李春山今儿头回穿长袍,浑身极其僵硬——连撩眼皮都觉得费力,以致竟没注意到李满囤身上那件在阳光下烁烁闪光,明显不同以往的绸缎袍子。
早在来时的路上,李高地看他哥一房人,族长一家连兴和在内,甚至还有满园一家都是男穿长袍女穿裙,一个个体面异常,而他这房人,除了贵雨和贵祥两个在城里念书的缘故有身现成的长衣外,连他在内都还是一身短衣裳,便禁不住抱怨于氏、郭氏婆媳两个不中用——过去十天,竟没给他和满仓做身长袍出来。
转而李高地不免又怨恨一回李玉凤,搅家精——一个丫头片子,李高地想:搅得合宅心神不宁,连他都没想起长袍这件大事来。
现在见面,李高地瞧到李满囤、红枣一身绸缎袍子倒也罢了——毕竟红枣是谢家大房少奶奶,满囤是谢大爷的儿女亲家,他两个穿金子都是该的,但瞧到李桃花今儿除了足银头面外,也穿了身和红枣一样的檀色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