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席的衣裳头面你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红枣笑道。
“拿来我瞧瞧!”
头一回出门吃席,谢尚关心也是应该的。红枣没犹豫地叫丫头拿来准备好的靛蓝色洒金出风毛灰鼠袍和石榴红银鼠皮裙。
谢尚一见便不乐意了:“这裙子倒也罢了,怎么衣裳不选件红的,而且还不是银鼠皮?”
银鼠皮其实不及灰鼠皮厚暖,但因为颜色好,风毛出得漂亮,价钱反较灰鼠皮高。
“老爷,”红枣解释:“我这不是想着一群人里就数我年轻吗?”
“若穿花哨了,未免显得似个晚辈!”
这话挠到了谢尚的痒处,谢尚不觉笑出了声——媳妇这是在夸他年少有为呢!
“红枣,”谢尚笑道:“你忘了明山可是比我还小两岁!他媳妇的年龄一定跟你相类似。”
闻言红枣恍然:谢尚这是担心文明山的媳妇穿戴比自己漂亮,落他面子呢!
“那我换一件!”红枣改口道。
“你把你皮袍子都拿来,”谢尚自告奋勇道:“我替你挑!”
圆房时做了一批新衣,其中仅各色鼠皮袍褂便有十件。
谢尚目光在丫头们举着的衣裳上转过,沉吟道:“就这一件浅金桃红满绣折枝芙蓉出风毛圆领银鼠袍吧。圆领正式,芙蓉花应景,浅金桃红大方典雅。”
娇俏华贵!
可衬托他媳妇的姿容。
总之明儿他媳妇的穿戴不能叫人给比下去。
即便他在前堂什么都看不到!
红枣看看谢尚挑的衣裳,有点头疼:为了艳压一个文太太,穿这么娇艳去拉别人的仇恨,值得吗?
很多时候老阿姨的嫉妒心可比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厉害多了——没见前世豁胖豁出边的都是老阿姨吗?
这世男尊女卑,女人连话都不给多说,活得远比前世压抑——天知道沉默的外表下埋了多少地雷?
如果可以,红枣一点也不想以身试雷。
看红枣不说话,谢尚笑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以为你担心错了方向。”
红枣……
“现京里谁不知道我才刚被御史弹劾买五套老挝红酸枝的事?”
红枣呆住:“这也都知道了?”
泉水的事就算了,那是自家故意放的风,但这被弹劾也能传这么快?
“你以为呢?”谢尚自嘲道:“你知道宝成银楼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