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
“不对,确切说是寒窗四十年!”
“爹,”谢子平卖惨:“我今年都四十五了!”
“再五年,就五十了!”
“即便中了还得从七品芝麻官熬起。”
“对比大哥,他不过大了我一岁,今年却已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了!
“似尚儿,过年也才二十三,也已是从六品的编撰。”
“爹,”谢子平最后指责道:“您不能这样偏心!”
“偏心?”被儿子当面顶撞,谢知道也生气了,不客气地嘲笑道:“你念四十年书才中一个举人,还有脸怪我偏心你二十出头中状元的侄子?”
“我偏心怎么了?你有本事倒是早十年就中个状元,让我偏着你啊!”
“你自己没本事还来忤逆我?”
“你这是欺我老了,管教不了你了吗?”
“滚,你现就给我滚去祠堂跪香反省。你,”谢知道随手指了自己的管家吩咐道:“跟过去看着,不跪足三个时辰不许叫他起来!”
能在他奶灵前乱棍打出他爹贵妾和爱子的谢知道从来都不是个好性。
先前因懒怠管他庶弟们的事,谢知道早年便把族长之位给了谢子安,淡出人前。
加上这些年修身养性,方给人一副好脾性的假象——连亲儿子谢子平都忘了,谢知道曾经的杀伐果断!
看到他爹跟往日完全不同,但却跟谢子安如出一辙的强词夺理,谢子平一下子就懵了,慌张跪下道:“爹,您别生气!刚是儿子失言。儿子只是想着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想再发愤一回!”
“爹,您不愿意儿子进京会试,儿子不去就是了!”
谢知道闻言气笑了:“怎么,还不服气,还口口声声说我偏心呢?”
谢子平……
谢奕听到动静,跑进来道:“三叔,你快听爷爷的话去跪祠堂反省吧!不然,我可要代我爹请家法了!”
“我爹说了,他不在家的时候,治家必得从严,谁不听话都先打一顿消了气焰再说!”
谢子平……
和他哥谢尚不同,一直以来,谢奕都是得人意的乖巧孩子。但由此谢子平便越发担心谢奕真依他爹的话请家法打他板子。
谢子平不敢多待,闻声给他爹磕了个头便就老实走了。
谢子平走后,谢奕安慰谢知道道:“爷爷,您别生气,气大伤身。三叔不好,您告诉我,我帮您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