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搭了进去,又气又怒之下,回府后便病倒了,发起了高热,窦夫人忙让人请了太医过来。
他这是心病,太医明了。
自从见到窦唯死的那一刻,窦御史心里就存了一口气,想要为自己儿子报仇,可三番五次下来,不但没讨到便宜,反而一次次被战王爷两口子压的死死的,搁谁身上也咽不下这口气。
诊过脉后,温声道,“窦御史这是急火攻心,我给他开几幅药,吃下去可缓解,但还是要想开一些。”
窦夫人这些日子除了以泪洗面就是以泪洗面,人也憔悴的不行,闻言点头,“多谢太医,我会劝导老爷的。”
太医开了药方,拎着药箱出了御史府。
坐上马车后,不禁唏嘘。两女一子,三个孩子,一个吊死,一个被杀死,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撑不住的。
太医走后,窦夫人吩咐下人把药抓来,熬好。
她亲自喂窦御史喝下去,见他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知,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屋内伺候的下人也全都低下头。
门房来报,白老爷和白少爷上门了。窦夫人这才止住了哭意,擦干了眼泪,让丫鬟看好窦御史,自己去了会客厅见他们。
窦夫人一直是强忍悲痛,见到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又悲从心来,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她这一哭,白老爷心里也不好受,跟着掉了不少的眼泪。
白覃劝说了两人好半天,两人才止住。
“妹夫如何了?”
白老爷哑着声音问。
他这几日也是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燎泡。
“太医刚看过了,说急火攻心,让他想开一些,可是大哥……”,窦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他怎么能想得开,我们就唯儿这一个儿子啊,他死了,连个后也没留下。”
窦唯今年二十有一,早几年前曾娶过妻,结果那妇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后来不知道京中怎么传出流言,说妇人死的时候,窦唯还在外面和朋友喝酒,根本没赶回来,是以后来京中没有哪家愿意再把姑娘嫁进来,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没续弦。
白覃劝,“姑姑还是别哭了,您若是哭坏了身体,姑父就更加没人照料了。”
窦夫人再次止住了哭意,哑着嗓子说,“我这心里要憋闷死了,大哥,你让大嫂有空的时候来府里陪陪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