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锦衣卫的案子出的时候,这北镇抚司的老大还是石文义,石文义之后便是张彩,如今轮到他做这个位置,实际上早就把这案子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戴宇点了点头,将酒馆内冯彪的嚣张气焰添油加醋一说,顿时让钱宁来了些许兴趣。
“此人可说过他是谁家的护卫?”
“护卫?”戴宇不解道:“大人,这伙贼人六年前流窜到京城,在葫芦巷劫走苏淮艺馆的姑娘玉堂春,从此之后杳无音信,可见绝非是京城大户或是官宦人家的家丁,依属下看这就是一伙惯匪,专门劫色贩卖……”
钱宁摆了摆手冷笑道:“惯匪?若是惯匪那必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会乖乖的给你拘来锦衣卫?只怕早就把你杀了逃之夭夭了,做事要多动些脑子,免得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戴宇满头大汗道:“那该怎么办,要不用刑?”
钱宁叹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本指挥亲自去看看。”钱宁眼中闪出一缕狠厉,这冯彪的背景将会决定他会吃多少苦头,也将决定他的生死。
人被拘进诏狱,若是让其全身而退,岂不是笑话,那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是庶皇子的名头岂不是也成了笑话。
在如今的大明,能让他钱宁惹不起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内阁辅臣若是犯事进了诏狱,不死也得脱层皮!
诏狱!
何为诏狱?简单点来说就是皇帝下了诏书才能将人犯索拿下狱的监狱,只不过后来没那么严格,作为皇家监狱,但凡犯官皆有可能被下诏狱。
大明死在诏狱的名臣比比皆是,比如解缙、杨继盛等等。
也就是说这里关押的几乎不太可能有寻常百姓,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只不过官员被关进去,至少还有一两成活着出来的机会,但寻常人进来几乎是必死无疑。
冯彪三人被关押在一间阴暗潮湿,但相对而言还算干净的牢房里面,这是还没有被审讯前的待遇,一旦坐实了罪证,那么就会被送去污水横流的牢房和跳蚤、老鼠们做伴去了。
盘坐在牢房干草堆上的冯彪显得很镇静,诏狱恶名昭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进了诏狱他将要面对的就只会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凶神恶鬼,据说诏狱拥有数百刑讯手段,号称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冯彪不怕死,更不怕被用刑,他唯一怕的就是冒充锦衣卫劫人的事会不会给王爷招来祸端,所以他没有反抗,锦衣卫再怎么说也是天子亲军,反抗锦衣卫几乎就是反抗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