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又互为犄角,替对方张目。
张溥时时刻刻的想着把这些商人都控制在手里,同时也不断的玩一些抗税的把戏。
商人们则在与张溥进行着商斗的同时,替他在民间传名。
可是张溥最终玩脱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栽赃了一个谋反的罪名,而且栽赃之事是锦衣卫的人亲自干的,案子被定成了铁案,九族老小一个都没能保下。
商人们在弹冠相庆的同时,也早就暗中提防着朝廷是不是要对自己这些人下手——谁不担心张溥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把自己牵扯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张溥张采还有他们的好学生吴伟业玩脱了,但是却没有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而且复社经此一击,起码在明面上也不复存在。
商人们没有被牵扯进去,反而有了更大的自由,这下子感觉就好的多了,小日子是真美。
可惜好景不长,崇祯皇帝把商税的事儿给定下来了,而且是在南直隶砍了几万颗人头以后。
南直隶的几万颗人头让商人们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不要脸的崇祯皇帝的。
但是斗不过不要紧,非暴力不抵抗,流水账往上一递,这税您就慢慢的审,如何?
再不行的话来个罢市如何?
可是如今赵逸海的话,让在场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税交,心疼,不交,有风险。
直到哐啷一声,随着某个大老爷手中的筷子落地声,在场之人才从沉寂之中惊醒了过来。
韩旭东问道:“赵老弟,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税要是当真不交,后果会如何?”
赵逸海摊了摊手,无奈的道:“老哥,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
别看老弟与知府大人是远房表亲,可是实际上,知府大人在这件事儿上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兄弟的举人功名也没有什么用,该交的税照样是一文钱不少。
你们现在讨论的这些,兄弟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商人,依着太祖洪武皇帝的规矩,咱们有哪个能穿绸缎衣服的?
士农工商,这商可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可是现在呢?哪个老哥不是锦衣玉食?哪个老哥不是满身绫罗?
说白了,咱们哪个不是违背了大明律的?朝廷要真个想要收拾咱们,连找借口的功夫都省了。
那《大明半月报》,各位老哥家中都有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