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什么样子,能让她们说嘴?”楚华歆面色狰狞:“上官璃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说是在自个儿宫里撒气,她在皇后面前都敢张狂!她前日赏了一个才人杖刑皇上竟还去她宫里探看,怕她气着身子,怎地本妃摔个东西都不行了!再说本宫又犯了什么错需要悔改!”
“长姊……”楚华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
“闭嘴!”楚华歆猛地将手上的一盏玉壶掷在了地上:“上官璃那个贱人!她辱骂本宫狐媚……难道这宫里最为狐媚下作的人不是她自个儿么!这个贱人……”
“长姊,您别说了!”楚华裳赶紧把身后的殿门闭紧了,又上前抓住了楚华歆的臂膀,抓得很紧:“祥妃她再怎样也比长姊的位分高,如今又怀着皇嗣,皇上一贯宠爱与她。您这话可万万不能让人听见!”
这一次,楚华歆终于停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缓地倚着宫柱坐了下去:“为什么……本宫费尽心机,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慧贵姬为什么没有被皇上治罪?祥妃为什么还这样风光?本宫……真的尽力了……”
“长姊?”楚华裳听着这话就不住地心惊:“长姊,您说慧贵姬?她……她又怎么就要被治罪……”
楚华裳想起了今儿早上的事。她的位分和林媛相当,晨省时也和林媛坐在一块儿。结果那林氏在告退时特意拉了她的手,笑着对她说:“我觉得修容娘娘今日受委屈了。修容娘娘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却要被祥妃娘娘申饬,也不知修容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林氏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是为韵修容鸣不平,端的是一副关切的模样。最后还问她需不需要和她一起回宫,去探望韵修容。当时楚华裳就觉得怪异,自己和林氏一贯没有交情,姐姐又曾与她争宠,她怎可能对姐姐有真心的关切!
楚华裳满心里都是狐疑,只好敷衍地说姐姐怕是在急着抄写皇后娘娘罚的东西,不方便别人探看。林氏也不纠缠,只笑着和她寒暄了两句就告辞了。
楚华裳到现在都看不懂林媛的做法。可一听自家姐姐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就莫名地开始打鼓了。
她觑着楚华歆的面色,小心地道:“长姊,您是不是对慧贵姬……”
“你知道了什么?”楚华歆猛地侧目看向她,声色凌厉:“楚华裳,本宫在问你,你知道了什么?”
楚华裳霎时被吓住了,忙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楚华歆站起来凑近了一步,逼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