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纪红梅和高个子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
纪红梅看了一眼,恶心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她生来周围就没有过这种腌臜糜颓的环境存在,眼里也没怎么见过这种地方。
纪红梅其实被家里人养的极好,虽然知道这些,从没接触过。
高个子一边领宁然和纪红梅进去,一边解释道:“那个叫胡莱的,此刻是在西边的赌店里。那是六爷的地盘。据找到他的兄弟说,他染上了赌瘾,这段时间以来,经常出入这里。因他出手大方,一赌便是长时间,手气不好还越赌越急眼,其他人都喜欢跟他赌。”
“一开始,那小子身上还有些钱,情况还好。可随着他赌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上的钱也见底,穷的差不多就剩裤衩子了。但他不愿放弃,还跟赌店的人借了钱来赌,好像是够很多回了。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钱,赌店的贷利息高的离谱,偏生他还还上了几次钱,这才能继续借。”
“这次,是他输红眼了,想继续,但身上没钱,就跟六爷借。只是之前他已经跟六爷借了一大笔钱,逼着他先还钱才能继续借。可那小子一穷二白的,哪儿有钱能还啊?还不上,六爷的人按照规矩就要砍他一只手。那小子更急了,死活不同意,跟人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高个子都无语了,“不过他就是个绣花腿,压根打不过人家,还被揍得半死。我一个来这里赌两把的兄弟认出了他,就急忙找人报信了。”
说实在的,高个子对胡莱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很看不上。
你赌也就算了,但你最起码要有能力赌啊。
没能力还要往上凑,不仅害了自己,还会糟蹋别人,害人害己。
宁然知道胡莱为什么不愿意被人砍手,不仅是因为那样会变成个残废,更是因为,胡莱是瞒着不白先行的,被砍了手,胡莱就没办法继续瞒白先行。
而且,胡莱是白先行的徒弟,将来基本上就会继承中草堂。
没了手,他以后怎么行医问诊?
对一位中医而言,手实在太重要了。
纪红梅也看不起这种赌徒,厌恶道:“能染上赌瘾,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宁然看她一眼,淡淡道:“走吧。”
走过了阴暗潮湿的巷角,他们便进了一条小路,顺着小路经过那些平房。
旁边不时有流浪汉或者酒鬼经过,浑身散发着酒臭味,脚下的步子踉踉跄跄的,醉眼朦胧的过来。
当他们看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