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而已。
但他是县里学校名正言顺的老师,宁然又是正儿八经的学生,说是他的学生,一点都不错。
梁正英就点头,“是,学校里的。”
他将宁然引到自家妻子病床前,把自己原先做的小凳子让给宁然。
忙道:“快坐快坐。我已经回学校查过了,听说你是宁水村的,那可远着。一路过来,你累坏了吧?”
梁正英很真诚的看着宁然,英气的面上满满都是关切。
宁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您是我的老师,哪儿有学生坐着,叫老师站着的道理?”
梁正英就不高兴了,“你这丫头,哪儿来这么多规矩?叫你坐,你就坐!再说,你的腿伤都没……”
说到这儿,梁正英声音渐渐停下,诧异的打量宁然。
“我记得,你的腿伤挺严重的,怎么今天见你,你这利索了不少,几乎看不出来了呢?”
他疑惑的说。
宁然干笑两声,面不改色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看着严重了点。”
“而且,主要是药草好,见效快,养的就快了点。”
“这倒是。”
梁正英神色微动,对宁然送的药草药效丝毫不怀疑,看着宁然的眼神多了些感激。
他回头看着床上一头雾水的妻子,对宁然介绍道:“宁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妻子,姓罗,单名一个禾字,你可叫她一声师母。”
宁然立即看向床上半躺着的罗禾,深深鞠了个躬。
“我是梁老师的学生,叫宁然,见过师母。”
罗禾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看向梁正英,见自家丈夫面上带着的深意,她顿时明白了过来。
看向宁然的眼神就温柔了不少。
“宁然?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人也水灵好看,叫人喜欢。”
宁然抬头看她,见罗禾模样生的温婉,哪怕缠绵病榻多年,眉眼间也没有一丝暗色,反倒是温温柔柔的,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乐观开朗的样子。
她脸色也苍白,尽管红润了不少,依旧能够看出病态。
一个人在重病缠身时,她的气色是不能骗人的。
宁然突然就想起来她老师说过的话,他这位好友梁正英,倾尽十多年救治妻子,仍以失败结尾。
而在妻子罗禾离世后,梁正英深受打击,从此不再研习医术。
华国医学界,就此少了位天赋异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