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夫,殿下怎么了?”沈妘被婢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守在郁瑄床前,“怎么会吐血?”
如今已经到了六更天,外面的星辉渐渐变淡了,隐约可以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
沈妘快要临产,没有去参加宫宴,但是郁瑄迟迟不归,她也没有安歇。终于等到郁瑄回来,却是吐血晕厥了。
原本她想立刻派人请太医过来,可是长随却是支支吾吾,说最好不要惊动宫里,等太子醒了再说也不迟。沈妘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也顾不得追究,只能先派人去济世堂请段逸风。
段逸风道:“回太子妃,太子殿下是气急攻心,以致吐血晕倒,吃几副药歇息几天就好。切记不要再忧思过甚了,政务重要,殿下身体更为重要。”
沈妤点头:“多谢段大夫。”
然后又吩咐人送他出去,段逸风拿到沉甸甸的荷包,也没有推脱,收到了袖子里。
听见太子府的大门重重掩上,他吩咐药童道:“去楚王府递个信。”
官眷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府了,那些大臣却是在犹豫。
以往这个时辰,他们都要准备来上朝了,既如此为何还要再回家?等到天蒙蒙亮,全公公走出宫门口,道:“陛下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就免了,诸位大臣请回府罢。”
得到了准信,众人松了口气,便回府了。一夜没睡,自然要洗漱一番好好歇息了。可是他们在得到一个消息的时候,顿时没有了睡意。
“宁王病了?”沈妤挑挑眉。
坐在他对面的郁珩笑道:“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沈妤微微一笑,轻叹道:“我是料到他会愤怒,但是没想到他会气到吐血。”
郁珩哂笑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没有经历过失败,自然承受不住失败。再者,他这次可是极有信心能除掉景王,偏偏小伍子倒戈相向,还引起了陛下的厌恶,他能不气的吐血吗?”
沈妤摇摇头:“能除掉郁瑢,坐上太子之位,固然值得高兴,可是他盼了这么多年,一朝成功便得意忘形,想着赶紧铲除心腹大患,对景王赶尽杀绝,他太着急了,以至于被景王钻了空子。”
清冷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她的眼睛和发上都染上了细碎的光芒。郁珩一直凝视着她,道:“你早就来到会有这一天?”
沈妤端起茶盏,却是分毫不动。她似笑非笑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神,怎么会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
郁珩宠溺的笑着:“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