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挡路,简直是自寻死路。”
侍从抖着唇:“小人……小人不是故意挡您的路,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请您一叙——”
“你家主子让我去我就一定要去?”纪晏行哂笑一声,“初来京都,我还不想招惹是非,滚!”
侍从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鲜血,暗自腹诽:平民百姓都知道天子脚下遍地权贵,就算是魏家人和容家人也不敢这样嚣张。这位刚来京都行事就这般肆意,说打就打,他这不是招惹是非是什么?
“纪世子,小人是平王殿下派来的!”无可奈何,侍从只能搬出平王的名号。
纪晏行掂了掂鞭子,漫不经心道:“与我何干?”
侍从瞠目结舌,老天,他还第一次见到这般胆大包天的人,连皇室亲王都不放在眼里。
他还想劝说,纪晏行已经没有了耐心,扬起马鞭,策马离去。
侍从呆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发现血迹已经被风干了。摸了摸脸,他痛的“嘶”了一声,跺了跺脚,疾步到云鹤楼。
云鹤楼里,平王和襄王相对而坐,听到侍从支支吾吾的禀告,襄王惊诧:“他竟然这般大胆?”
侍从重重点头:“他二话不说就用马鞭打了小人,不得已,小人报了平王殿下的名号,他却不屑一顾。”
襄王挥挥手:“下去上药罢。”
门被打开,又关上,平王这才面露不悦:“他竟是这般肆意妄为,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
襄王道:“二哥何必和他置气,听闻他在大景的时候,就是这般目中无人,就连景王等人都要让他三分。说白了,他是仗着镇北王的势罢了。父皇和镇北王有些交情,镇北王又手握重兵,寻常人自是不敢得罪他,可是纪晏行也太……“
饶是平王素日心机再深,此刻也不禁怒形于色。
“镇北王是怎么教儿子的?”这般光明正大的仗势欺人,气死人不偿命,就不怕有朝一日被群殴吗?
这是平王第一次被气成这样,偏偏只能忍耐。
襄王觉得稀奇,轻咳一声:“二哥,此事不能传到父皇耳中,否则他会怀疑你结党营私。“
若非怕被皇帝知道,他才不会忍让一个臣子。平王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太子和纪晏行在大景就认识,我怕纪家会转而支持太子。”
“也许不会。”襄王道。
平王看着他:“这是为何?”
“我听说,纪晏行好像与太子不对付。”襄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