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找死吗她思念自己的小姐是应该的,可是竟然摆明了责怪四太子另宠新欢,就未免是多事啦“你不知道现在主子行动不方便吗孟姑娘照顾她原也是应该的,你生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太子想要宠幸于哪个人,都要经过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同意吗”
春柳轻轻顿了一下,脱口说:“丽妃娘娘早已经不给四太子用药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四太子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出来,奴婢就是不想收拾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奴婢真是恨不得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才解恨”
王保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春柳,心中哀叹:春柳呀,春柳,你真是找死呀,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四太子妃死了之后,四太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床上睡个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诱惑的四太子,趁着四太子喝多了,喝醉了,冒充了四太子妃
司马锐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轻轻的、淡淡的,却冷得像冰一般的说:“那你就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别只是说说。”
春柳顿了一下,盯着四太子,好半天好半天没吭声,然后一扭身,竟然真的出去,拿了斧子来,一斧子砍在那床上,她的劲不够大,但她的心情够糟糕,竟然就举着个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落泪,想着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现在如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人照顾,无人疼惜,心里头真是难过。
王保吓得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呆站在那儿也不晓得上前阻止,眼睛睁到大的不能再大。
司马锐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敏却突然落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慕容枫,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吗他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忘了慕容枫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泪忽然成河,拦也拦不住,心想:原来,从古到今,痴情都是骗人的,她竟然还信,还信会有人痴情不忘旧情,如果她是那个慕容枫,到真宁愿是即刻就死去,那个慕容枫死在他尚未变心前,真是天大的幸运,如果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早知如此,何必藏了护身符,何必千方百计跑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沉浸于幻觉当中
他司马锐,如何,关她白敏何事
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转身,离开。
而她不知,司马锐低垂的头,有多痛,有多伤,那张床,曾经是他和慕容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