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楼三层最深处的雕花黛门里,茜纱珠帘绾着透过花窗缝隙的碎风,舒卷着案上金兽烟雾缭绕的沉香。
铺着雪色白毛裘毯的美人榻后,透过绣着仕女戏猧薄如蝉翼的纱丝屏风,依稀可见一道袅袅晃动的朦胧身影。
一阵铜铃声荡在香气飘浮的雅室,由远及近自屏风后渐渐逼近,清脆动听中,透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危险。
一双涂着海棠色鲜红寇丹的玲珑赤足迈着娉婷莲步,两只清瘦的脚踝缠着以织金红绳串挂的金灿灿铜铃。绝艳红纱裹着透白的腿肢,半遮半掩间晃荡着的雪色是勾魂摄魄的诱惑。
赤露在红纱外的腰嬛嬛一袅,随着莲步轻扭如春日恣意在风中的嫩柳,又像隐了獠牙柔弱无骨的水蛇。缀在鲜红抹胸上的流苏轻晃作响,和着脚踝铜铃奏成一曲艳唱。
看着立在花窗边的白衣男子,楚妖描画精致的媚眼微眯,本是澹然无波的眼底却如坠入一枚石卵,荡起层层清波。
楚妖峨眉轻挑,红艳欲滴的檀唇勾了抹媚心酥骨的笑,点着红痣的两靥旋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里面似倾注了蛊惑人心的陈年美酒。
藕臂离了屏风,整个妖娆的身姿摇曳出来,铺地的裙摆似在软红的毯上扫来西天暮色的赤霞。臂间绾着的红纱绣罗,飘飘若举掀起无限风情。
“好久不见啊,月玦太子。”
一只纤细修长的柔荑缓缓搭在月玦肩上,一下一下轻摁着往他颈间游弋。楚妖贴身附着月玦挺拔清绝的脊背,微敛了一双柳眸,嗅着他皮骨山海间渗出的一缕雪莲香。
柔弱无骨的玉指自他颈间侵略至他耳后,贴着他的肌肤捋着他三千墨发顺滑而下止于腰间。
“几年不见,你长大了。”
楚妖娇软的身体如藤蔓般欲缠缚在月玦萧竹一般的身骨上,只留了毫厘的间隙,那是一丝让人不敢轻易逾越的距离。
“岁月不饶人,玦太子,奴家等你等得风华逝去,再过几载可都成了无人问津的半老徐娘了。嗳——”
楚妖附在月玦耳边呵出一口香气,手指离了他的发梢摁在他劲窄的腰上,寸寸向前步步往上,摸到襟口处时手指如鱼儿般要钻入,却不幸落了网被扼住。
“我身无分文,不必查看的如此仔细。”
月玦松了手转过身来,俯眼看着身前身形窈窕的人。楚妖轻轻揉着纤细的手腕,上面还残留着独属于他的浅凉,可却偏偏胜过欲火焚身的熊熊炙热。
“若是他人没钱便敢来找我,我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