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一侧的靠背锦椅上。
“粉黛,将玦太子请进来。”
“是。”
粉黛出门将月玦请进屋中,一踏入室内,月玦便闻得一股淡淡异香,转而便被一股月麟香覆盖。见秦楼安坐于椅上正看着他,月玦向前行了一礼。
“公主睡得可好?”
闻言秦楼安只当他打趣她,一觉睡到这个时辰,还用问睡得好不好?
“玦太子请坐罢。”
秦楼安在心中编排一句,指了指对面锦椅,月玦会意后便坐下,将手中装订好的纸张递到她面前。
“此便是木管家所抄写规矩,请公主过目。”
秦楼安伸手接过,只觉手中一沉,还真是颇有些份量。略翻看了几页,只觉所立规矩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倒真不见得有何高明之处。
“十遍都在此了?可有缺失?”
闻言月玦浅笑,“公主手中仅乃一遍而已,其余皆在玦院中。”
秦楼安听此言又将手中簿子翻看一遍,如此规模竟然只是一遍,怪不得昨日她言对木江惩罚是否过轻时,月玦说她今日便知。如今看来,这簿子抄上十遍,木江定是一夜未合眼,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怕是折腾的不轻。
“这簿子之中规矩虽多,但本宫看来却无纲无目甚不明了,且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公主所言与玦所见略同。编纂规矩簿一法,木管家用心可谓巧,但用力确实不足。”
秦楼安点点头,“他本就是个管家,还指望他立得什么好规?粉黛,传令下去,即日起府中不再按此簿行事,至于新规矩…”
秦楼安迟疑一下,眼角扫了一眼身旁的月玦,“便由玦太子编立纂定后,再摹印发至各处。”
月玦面上一愕,看向秦楼安,“公主,此事不妥。”
“如何不妥?莫不是玦太子想偷懒,本宫府中的白饭可好吃?”
月玦轻笑,“玦并无此意,只是让一个质子立规,府中之人难免心生不服。不若由玦在旁辅佐公主,如此一来,府中皆知规矩乃公主金口玉言,玦在一侧也好为公主查漏补缺。”
“如此也好。本宫昨日里便觉库房之处颇为不妥,想来玲珑棋失窃,也与此事有莫大关联。”
月玦自然知秦楼安所说乃是木江独掌钥匙一事,略思索道:“公主可曾听闻鸳鸯锁?”
“鸳鸯锁?倒是知晓一二,听闻此锁乃双芯,只有两把钥匙同时开锁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