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是一种嗜血的凶残,如恶魔一般死死盯着她。临近死亡的窒息感让她清楚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月玦...是我啊....”
若有若无的喑哑从她喉咙里挤出,秦楼安费劲的屈起双手扒着他劳如铁钳的双掌。
察觉到身上的人身形明显一僵,扼在她脖子的手似乎也松动了些,她趁机大口喘了几口气。
凝着月玦血丝遍布似寸寸皲裂的脸,她竟忍不住抬手抚去,指尖方触到他冰凉的肌肤,便见月玦猛然俯首啃咬在她颈窝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自脖子里传来,秦楼安沉哼一声敛阖了目,两行清泪自眼角划出,好疼——
掐在她脖子里的手缓缓松开,她能感觉到她脖子里有温热流出,应是流血了吧。
月玦咬了片刻后便松开了她,一阵奇异的痒感自他适才咬的地方传遍全身。秦楼安敛目看去,竟见月玦似是在亲吻她一般,温凉的唇自她左肩掠过她的锁骨,落至她右边颈窝似在轻轻啃咬。
秦楼安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拉下一大截,羞怒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双手用力一把推在他肩上,没想到这次他竟软绵绵的被她掀翻在地。
将衣服拢好后,她摸向适才被月玦咬伤的地方,能清楚的摸到两排明显的齿痕。
月玦被她推倒在地后便再未有什么动作,察觉到他的异样,秦楼安扑过去看,却发现适才还剧烈喘息的月玦现在竟已听不到半丝喘息声。
秦楼安心下一惊,轻晃了晃他,“月玦..月玦?”
除了她自己颤抖的声音,昏暗的暗道里再听不到半点动静,她一把撸了月玦的衣袖去探他的脉搏——她忍不住抬袖擦了把双眼,虽然甚是虚弱,但还能隐隐感觉到微弱的搏动。
化不开的血腥气愈加浓郁,像是她自己咽喉里含了一口血一样,想到他左臂上的伤口,莫不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秦楼安连忙爬起身到他左边,发现他穴脉喷张凸起的左臂上一道长约三寸的口子。
虽未划破血脉但还是流了满臂的血,她找了些干净的衣布为他包扎。他以前毒发之时,都是如此伤害自己吗?
秦楼安看了眼他的脸,双眉紧蹙似是极其痛苦,细密血丝还未褪去,让他的脸看上去陌生,妖异。不止脸上,他的脖颈里也尽是诡异青黑的血线,秦楼安将他的衣衫解开,越往下血丝便越粗,倒胸口处时已有一指宽,形状脉络似是发源于他心口处的一条河向他周身流淌。
兀然昏迷的月玦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