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不罪了!”
秦楼安突然转身,对着篷帐中代衡的方向猛然弹出手中飞刀,不偏不倚,啪得一声将他头上金冠连同大绺头发尽数削掉。
霎时代衡当众披头散发,宛如疯癫汉一般。
“瑁王爷可不要见怪,我适才这一刀可没有伤到你,按照代小王爷所说,可不能计较啊!”
惊骇中的代衡才刚反应过来便听到秦楼安如此说,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窘态。
加之秦昊与张世忠在一旁隐隐发笑,一众臣子亦在极力憋笑,他当即顾不得计较,沉哼一声甩袖出了篷帐,叫上代朝祁便匆匆离去。
看到代衡父子刺过来的眼刀,秦楼安知道这下已将二人彻底激怒,日后定又有不少麻烦。
然代衡本身就是个大麻烦,亦不怕他再暗中给她使绊子。
何况适才代朝祁那副欠揍模样,她忍不了!
她的比试如此稀里糊涂地结束,张世忠自然是判她为赢,且将代朝祁的卑鄙行径好生一番痛斥。
她父皇紧跟而上将代朝祁连同代衡狠狠鞭挞。
片刻后,鸣金退场,秦楼安走下擂台,击鼓登台,轮到缺上场与月琛比试。
她走到缺身前,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双手将他挑选的短刃奉还。
“当真…不再换把兵器吗?”
在他接刀擦身而过时,秦楼安用仅他与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缺登台的脚步一顿:“已足够了。”
足够了?
秦楼安讶然转身看着他走上擂台,足够是什么意思啊…足够打败月琛,还是足够他放水了?
雪子耽也从台上下来,站到她身边。
“若是月琛赢了,你我二人中势必要有一人与他比试,不知师妹有多少胜算?”
秦楼安摇摇头,坦诚说道:“出宫前一晚我曾在掩瑜阁里见过月琛一面,他能避过那么多金吾卫进到阁中,武功定然不低…”
她进入掩瑜阁,都需事先引开一部分人。
“目前我并没什么胜算,只盼能在他与缺的比试中寻出一些他的破绽…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赢。”
最后半句,秦楼安语气由靡软变得坚定无比。
她这一番话,雪子耽只留意到月琛曾到过掩瑜阁,阁中关押的,可是另一个知道月玦下落之人。
雪子耽未再言语,秦楼安紧盯着场中已打斗起来的二人,无论是月琛飘逸高妙的剑法,还是缺诡谲狠辣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