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当真前往天牢去查看谢荀是否被救,那才真是中计落入圈套。”
秦楼安蹙眉不解,任由他牵着陷入沉思。
突然,她说道:“你的意思是,今日潜入宫中抛尸的那人,虽然知道谢荀被捕,但却不知他被具体关押在哪里。若我们前去,他正好尾随?”
秦楼安四处看了看,未曾发现有人跟随。
月玦闻言但笑不语,秦楼安当他默认。
“那你说,前来救谢荀的人会是谁?谢容,还是司马赋及?”
“是谁都不重要,他们是同阵营之人。如今对谢荀的关押审讯皆是最为严密之时,此时他们不会冒险亲自前来营救,只是派人来试探。”
月玦带着秦楼安转过几条宫巷,朝雪子耽的紫云宫走去:“齐韦庸的死仅是一个开始。”
他虽已料到,司马赋及已陈兵关中之境,但他此次率军攻占陈仓县的动作,却比他预料中的要早上许多。
是因谢荀被捕,以致出了变故。
按照司马赋及与谢荀筹谋多年的计划,他们打的注意,是趁秦昊与代衡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一举颠覆西风。
如今代衡尚未起事,司马赋及却先反。
司马赋及如此做,不惜破坏多年所布大局,定是听闻谢荀被捕,恐秦昊斩草除根将其处死,故而以起兵造反为由,威胁秦昊放人。
“他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秦楼安心知肚明月玦未曾直言的他是谁,她再次强迫自己正视司马赋及的身份,告诫她自己,此时他已不是西风大将军,他叫萧昱,他姓萧。
“为何带我来紫云宫?”
“如今司马赋及攻破陈仓,正欲率军东渡洛河奔帝都洛城而来,皇上让我与雪子耽商榷发兵对敌之策。”
秦岭山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京畿重地的天然屏障。碍于对司马赋及身份知晓的太晚,又被谢荀精心所设西南战局所惑,如今秦岭山之险对骋平军而言,已形同虚设,他们已经通过深谷进入关中重地。若再渡过洛河,便当真要成兵临城下的危急局势,秦楼安空着的手紧紧攥起。
“我父皇已经知道司马赋及的身份。”
秦楼安语气淡漠,月玦闻言略顿,回道:“其实皇上一早便在赋及身上,依稀感觉到他的不臣之心,亦隐隐察觉到他天生便非西风臣子之属。”
如今不过是将掩盖真相的面纱,彻底揭下。
到紫云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