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将木江抬进府后,这已是第三日,秦楼安想他也该清醒了,便差粉黛去将他们送走,也好断了他们继续留在府中的念头。
说的好听是送,若二人不识抬举还异想天开的想着留下来,那就只能强行轰出去了,她是半分的情面都不想再给。
若非这几日她亲自编纂府规,也不会详细查看木江所定下的规矩簿子,这其中不少的条条框框都是为他自己偷奸耍滑行方便。
也怪她自己以前对掌家之事不上心,才纵容木江伯侄在她府里中饱私囊这么多年。
实在可恶,万不能再留。
粉黛回来时秦楼安正在书房里查漏补缺,虽然这新的规矩簿子已初步定下,可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为防再留下能让人投机取巧的漏洞,还是送到祈慕院给月玦看过为好。
秦楼安将簿子阖上放置到一边,看向身后粉黛,“如何,木江与木长泾二人可送出府去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挺...挺顺利的。”粉黛有些迟疑,抬起头道:“因为奴婢去时,木江还昏迷在床没醒过来,所以奴婢虽然带着人气势汹汹去了,却什么都就...回来了。”
“那倒确实挺顺利的。”秦楼安挑眉,粉黛垂下了小脸,“查看过木江的伤势了吗?躺了三天还不曾醒,那也不能一直躺在府里,寻他家里人抬回去养不是更好吗?”
“查看过了,大夫说确实是还没醒过来,奴婢也不好强行将他们赶出府。”不过刚才公主都说了不醒也不能待在府中,粉黛又道:“公主,不如奴婢再去一趟,让木长泾带木江回自己家养伤?”
秦楼安点点头坐回书案后,粉黛应下后出了书房,可不到片刻就又回来了。
“公主,佑德公公来了!”
“佑德?”秦楼安站起身,才想到自尚安寺回来后还未曾进宫看望过母后,“佑德定是奉了父皇或是母后的命令来接本宫进宫的。罢了,粉黛,暂且先将木江之事搁下,收拾一下随本宫进宫。”
粉黛嗯了声忿忿道了句便宜了木江,跟着她回了寝卧。换了衣服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后,秦楼安去了正堂见着了佑德。
“公主,老奴给公主请安。”
佑德笑着迎上来,脸上的褶子堆得愈深。半个多月不见,眼前人好像苍老了许多。
秦楼安淡淡一笑示意他平身。
采桑是他亲自挑选送进母后宫中的,若要深究起来,他也难逃其咎。如今他还能安然无恙坐在内侍大总管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