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毯子都变了,原先素淡的色已换成以玄黑为底的颜色。
难道他重获新生,连品性都变了?
凝视着地上颜色黑沉的地毯,鼻尖萦绕着浓郁到几乎要呛鼻的古朴檀香,秦楼安心里,莫名其妙得隐隐腾升出一抹诡异蹊跷之感。
可一时之间,她又判断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又看了榻上沉睡的人片刻,替他拉了拉身上的棉被后,她便出了房间离开了流光院。
回到自己的凤栖院后,她便将今日下午出府前她交待收纳血灵芝的小厮寻来。
可过之后,才知下晌时分月玦又用过一次,如今汤药已经没了。
只因好奇月玦房中为何突然熏香,又为何突然间更换地毯,虽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然她却隐隐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她将素日里掌管库房的管事找来,询可之后她才知道,这些都是下午时分月玦的安排。
至于原因,管事并不知道,他只知月玦在府中地位非凡,有什么要求他们也只管一应满足。
前来接受询可的管事小厮都退下之后,秦楼安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看了良久。
这些人回她话时眼神闪躲,语调中气不足。
分明是在撒谎。
这些人竟敢骗她,定是有人授意,或被威胁。
秦楼安往流光院方向看了眼,只能看到高高的黛瓦白墙,月玦让人骗她,到底想隐瞒些什么?
此时皇宫朝龙殿中,秦昊看着放在桌案上的紫金匣子沉默不言,这里面盛的乃是月玦的头颅。
佑德站在长案旁抱着拂尘,低垂的脸上神情哀恸。长案下首站着两人,一身紫衣的雪子耽,一身甲胄的糜康,前者一派淡定,后者神色惶惶。
没人比他二人更清楚,匣子里到底是谁的头。
糜康时不时悄悄抬眼觑向秦昊,紧攥的手掌中已湿漉漉的全是汗。虽然皇上亲自过目那颗头颅时并没有发现异常,可...可这到底是欺君之罪啊!
他咬紧了牙,闭紧了眼,突然感受到两道冰冷的目光从身旁凛冽过来,他心胆猛得一颤骤然睁开眼,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雪子耽。
只一眼,糜康又猛得转回来。
他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带稚气的少年国师,当着他的面,将他手下一金吾卫易容成月玦的模样。而后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那人的头一扇割下,动作轻而易举,甚至十分优雅。
他提着一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