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妇产科,看着挤挤挨挨的人,破天荒地往那儿多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脸,继续往前走。
夏四季捏着化验单瞅了半天,看不懂啊!
她有些做贼心虚,帽子戴的很低,步履匆匆地往前疾行。
“哎呦,我去。”
“嗯。”
夏四季惨叫一声,她光顾走路,没看见对面来一大活人,直挺挺撞人身上了,还踩了人一脚。那人却只闷哼了一声,夏四季连忙抬头想看看这是何方斗士,被踩了还这么淡定,不该风中凌乱惨叫一声,以示疼痛吗?
等她好奇得抬头看到那张脸,风中凌乱的人是她夏四季。
呸,今天出门就没查黄历,真是冤家路窄。
顾盛之没躲开,被人一头扎进怀里。
“怎么是你?”
夏四季手一抖,化验单掉在地上。强装镇定,你可以的,夏四季,别怕。
顾盛之蹲下捡起化验单,只看了一眼,万年波澜不兴的瞳孔现在跟地震了一样,眸子中飞快闪过剧烈的震惊,他难以自控地一把握住夏四季的手腕问:“谁的?”
短短两个字,是彻骨的寒冷与无处遁形的失望。他刚从另外一间手术室出来,大概能猜到站在这间手术室前的人要做什么。
夏四季痛呼一声:“疼,顾盛之,你放手。”糟糕,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他为什么没来?”顾盛之声音冷冽,绷紧的下颌角隐隐颤动,俊逸的面孔有些黑沉。
“你管得还真宽,顾盛之我们分手都分了八百年了吧?”夏四季用力挣扎了一下。她感觉手腕上的那股力道越收越紧,似要生生捏碎她一般。
“三年九个月零七天。”顾盛之回道,口气幽幽,一股凉意。
夏四季当场石化,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把分手时间都记这么清楚。
“你要怎么办?”顾盛之语气一如从前,一种咄咄逼人的冷漠。
“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夏四季扭扭自己的手腕。
“很好。”顾盛之说着放开手,后退一步,“确实和我没关系。”
啧啧,听听这语气里的嘲讽,这么明显是怕我听不出来吗?夏四季虚张声势,“你知道就好,拜拜。”
顾盛之站在原地看着她说完就溜,生怕自己再次纠缠。夏四季,你对我就这么唯恐避之不及吗?
夏四季狂奔二里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喘成了一条狗。
前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