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医院。她站在绿化带后面,听顾盛之向考察的外国医疗专家介绍医院的工作。全英翻译,中间还夹杂了大段她听不懂的貌似专业的词汇。
夏四季听了一小会儿,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突然就没了勇气,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可笑。
于是夏四季坐在医院对面的兰州拉面店一口气喝了五碗拉面。
然后,回家狂吐了一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思念会平息,平复,终归平淡。日子要继续,怀念应该在偶尔醉酒后发疯,正常人被逼着往前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寻死觅活,哭天抢地。
可这些话要怎么说出来?夏四季被顾盛之怨恨的眼神逼得绝地反击:“你不是也没回头找过我!”
“我找过的。”
夏四季很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天,当时发生了什么,让我错过了顾盛之主动向我承认错误的机会?
“当时,我参加了一场急救,病人隐瞒了艾滋病史,不凑巧我在操作中发生了暴露。等到手术要查传染病,病人才说了实话。我去领阻断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跟我说分手的场景。”
二十八天,阻断药的副作用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一度让他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抗拒和厌恶。
“当我看到阴性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要去见你。”
我要去见你。
印象里,顾盛之从来没说过一句腻歪的情话,他是极为隐忍克制的性格,心思极少外露。
在那黑暗的二十八天里,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夏四季伸手搂住顾盛之的腰,轻轻地靠过去,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我们这样是不是都算工伤后遗症。”
顾盛之“嗯”了一声,继续把涂满药膏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揉来揉去。夏四季突然想到她爸做红烧肘子时用冰糖和酱油反复涂抹按摩猪肘子的情景,顿时一阵恶寒。
不一会儿,她好像反应过来,握住顾盛之的手:“你去见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到底见没见到我?”
顾盛之甩开她的手,走到洗手盆边一边洗手一边说:“见了,你和夏叔在小区公园散步,你拿个充气的佩奇,又笑又叫的。”
拿着充气佩奇又笑又叫?夏四季认真回忆这个有些鬼畜的画面,好像是她爸刚出院那会儿,她算是彩衣娱亲,哄她爸多走几步路。
“我爸的醋你也吃?”人家都是男主角求复合时见到女主跟男二号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误会,她拿的是什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