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碗。
“你怎么该记的话不记,不该记的话跟雕版印刷刻在你脑子里一样。合着你记这么清楚,就是为了今天怼我是吧?”
夏四季笑眯眯地说:“是呀,让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现世报啊。”
饭后,夏四季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站在水池边认真刷碗的顾盛之。房中暖黄色的光倾斜而出,衬得顾盛之身姿更显高瘦挺拔。
两个人静默地站着,一室的温柔安稳,让人不敢眨一下眼睛。谁都没说一句话,生怕辜负了老天给予的恩赐。
夏四季突然鼓足勇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顾盛之,把自己的脸埋进顾盛之凹下的肩胛骨之间。
“太晚了,进去睡觉。”顾盛之有些心疼夏四季,看着就比以前瘦多了,大大的眼睛在瘦了一圈的脸上更加明亮。
夏四季摇摇头。她怎么舍得离开去睡觉,她的顾盛之回来了呀,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你跳上来,我背着你。”顾盛之突然说道。
从前他惹夏四季不高兴的时候就用这招哄人开心,百试不爽。通常操场上背两圈,她的火气就消退大半。趁着她火气消减,顾盛之再适时教育两句,做人要心胸开阔不要动不动就生气的话。夏四季就开始自我怀疑,进而检讨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
这一次,他不是想让人消气,他就是单纯的心疼。
夏四季问了一句:“这样行吗?”
还不等顾盛之回答,夏四季就手脚并用地爬到顾盛之背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顾盛之靠在沙发上,夏四季靠在他身上。
顾盛之托着夏四季手,一根根抚摸她纤细的手指。夏四季小声说问着他这些天的经历。
顾盛之少见的有耐心,不管再怎样幼稚的问题都会认真回答。
只是,他说的更多的是他看到病人在死亡面前那种抗争的力量,还有一家人集体住院治疗的无奈。顾盛之还说当地的饭很好吃,等以后情况再好一些,要带着夏四季去吃他吃了三十多次的那种面。
夏四季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这是这么些天来她第一次刚刚入睡就到达那种深度睡眠的死猪状态。
顾盛之捏捏夏四季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打横抱起小小一只的夏四季,温柔地放在卧室的床上。
他握着四季的手,轻柔的吻就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
这两个月,他经历了人生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生命的消亡,生者的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