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情,也不可能在老白的婚礼上太让人下不来台。庞宁估计作为女方家属帮忙操办婚礼的时候看到这些,再加上在婚礼现场闹得那出好戏,他肯定认为顾盛之和韩诗茵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今天这顿饭是顿不大不小的鸿门宴啊!
想到庞宁原来是因为怕她受欺负才做这些事,夏四季说不感激是假的。虽然她只是把“庞宁哥哥”当成了一个叫顺口了的称呼,但他却真的在像一个哥哥一样关心她。
顾盛之见夏四季一直不说话,难免有些担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
“你什么你啊,顾医生,你以后出门在外能检点一些吗?你看,我娘家哥哥都看不过去了!”
顾盛之估计是被她这句“娘家哥哥”给整蒙了,半天才想起来回答:“是,我以后注意。”
夏四季在心里叹口气,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否则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吵一架吧。
夏四季坐在车上想,哎呀,今天是我生日啊,顾盛之这个狗男人竟然连这个都不记得!夏四季生了三秒钟的气后,突然反应过来,哦,我今天也没想起来。
可能是因为太忙了,也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就不太在意过生日这件事,所以很多时候可能昨天还记得“明天是我生日”,真等到生日这一天却又忘了。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开到夏四季楼下。夏四季还没想好怎样和顾盛之告别,就被窗外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聂文义?”夏四季不确定地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在楼下穿着西装抱着玫瑰花的人是聂文义吗?
夏四季知道和聂文义同车的一个人被确诊了,他前两天才结束隔离。
顾盛之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侧首盯了一眼外面。对,就是盯,非要加上个形容词,那只有恶狠狠这三个字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这一天生日吗?扎堆儿给我送礼物?”
顾盛之给她一个我信你我就是白痴的眼神:“你见过谁家生日礼物是送一大捧玫瑰花的?”
夏四季尴尬地笑了笑:“也许是找这附近的一个姑娘也说不准。”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夏四季低头一看,是聂文义发过来的。
“四季,我在你家楼下,现在方便下来接我一下吗?”
聂文义曾经帮她搬过沙发,所以是知道她的地址的。他肯定以为夏四季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
顾盛之瞥了她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