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站着看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顾盛之妈妈和夏四季爸妈一块儿从滨城赶到医院。
夏四季强打起精神安慰老人:“手术挺成功的,真的,你们别担心。”
夏四季怎么敢说,顾盛之能不能醒过来要看这四十八个小时的情况,即便醒过来,他也有高位截瘫的风险。
夏四季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上天能眷顾一下他们。一向自诩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的夏四季一直在心里祈祷各路神仙,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天主圣母玛利亚,真主阿拉保佑保佑。
顾盛之的生命体征终于平稳,从重症监护室转普通病房。
神经绷了一天的夏四季这会儿才稍稍平复了一些紧张感,她坐在病床旁边,困得不停地点头。
突然夏四季觉得自己的头上压了一个东西,脑子一下清醒过来,赶紧去瞧顾盛之。
顾盛之正冲着她眨眼睛,因为昏迷了太久,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正努力聚焦在夏四季身上。
这惊喜来的过于突然,使得夏四季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由于太激动,紊乱的大脑皮层无法下达下一步的动作指令,夏四季又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她忘记自己已经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好几个小时,腿早麻了,猛一起身,凳子往后歪过去。夏四季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正好看到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夏四季和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又昏了过去的顾盛之。
其后的很长时间,夏四季都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顾盛之的脸。他戴着颈托,背后还有烧伤,只能面朝下躺着或者侧着身子。
夏四季看不得他都这样了还要忍耐,轻轻说:“你要是疼就喊出来。”
她打热水时经过隔壁病房,里面也有一位在这次车祸中烧伤的大哥,白天晚上不停地叫疼。夏四季总觉得忍疼这事比疼痛本身还难受。
顾盛之不说话,小口小口吸气,夏四季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这里只有我,别乱逞强了。”
顾盛之闭着眼睛,握着她手,小声哼哼一句:“疼。”
夏四季小心摸他头发,一边给人顺毛一边念叨:“不疼了不疼了,喊出来就不疼了。”
晚上,江百合值夜班溜过来看顾盛之时,被蹲在地上的夏四季吓了一跳:“你蹲地上干什么?”
夏四季站起来:“他这不是趴着睡吗,我看不见他的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