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出国那天起，每过一天，划掉一个数字。
当秋意渐渐笼罩这个城市的时候，夏四季用指甲轻轻地划过每一个数字，还好还好，只剩下一个月了。
手机视频的铃声响起，夏四季有些惊讶，这个时间，顾盛之所在的城市应该是午夜时分。
“你怎么还没睡？”夏四季点点屏幕，“顾先生，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相思成疾，不得安枕。”
但她很快住嘴，因为她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顾盛之。
“你把睡衣撩起来。”
夏四季心里一个激灵，干巴巴地回道：“不好吧，你，你怎么出门几天，沾染了这么多美帝的腐朽风气……”
“夏四季，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顾盛之嗓子哑哑的，凝滞的语气不是单纯的生气，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
夏四季咬咬嘴唇，闷闷地问：“你都知道了。”
顾盛之伪装的淡定瞬间崩塌，手里的手机跌在地上，一度黑屏。重新连接后，顾盛之难以置信又手足无措地问：“你真的怀孕了？”
看到顾盛之如此失态的表现，夏四季后知后觉地反问：“其实一开始你也不确定，刚才你是在套路我吗？
顾盛之像个傻子似的点点头。
夏四季真想掐死他。